今天要介绍的这位科幻作家,在科幻圈一出道就以处女作夺得2013年度中国科幻银河、星云双项大奖,迄今为止没被退过稿。而这位神奇的作家就是张冉。
张冉不仅是科幻作家,也是科学与幻想成长基金的发起人,喜欢他的科幻迷都会亲切地叫他一声‘冉爷’。冉爷是80后,学计算机的,当年还考了思科的CCNP网络工程师证书,但大学毕业后却没跟其他同学一样继续普通的IT人生,而是进了文学圈。据说,当年正好《经济日报》招人,他去评论部写了篇评论,结果就入选了(那时候的思科认证很值钱的,活活流失了一位网络工程师,真乃科幻圈之幸事)。
张冉历任《经济日报》中国经济网的编辑、记者、评论员、评论部主任,2007年获17届中国新闻奖二等奖。
在2019年6月举行的上海国际电影节-科幻影视产业论坛上,张冉介绍了他心目中的泛科幻生态:“在一个健康的科幻生态里一定是有几部分组成的。首先是资本,我们不能抛弃资本;第二个是创作者;第三个就是中间的,起到连接作用的这些非营利组织,不管在哪国的科幻产业里都是非常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期待冉爷今年能如愿写出关于灰色城邦的系列科幻小说。张冉
名家问答
瘟疫是一次强行平权,将所有人至于同等程度的危机之中,系统重启,所有人从居家隔离的起跑线上各自出发。从这个角度来说,很有社会学意义。2、瘟疫对人类社会除了负面影响,还有哪些推动作用?3、未来的瘟疫会是什么形态,人类那时又会如何对抗,对此有过设想吗?玩过《瘟疫公司》的朋友都明白,传染性和致死率之间没有完美的平衡点,若从物种演化的角度来说,我觉得高传染性、极长潜伏期的传染病是成功的,它可以长期与人类共存,慢慢进化,直到感染者达到集中爆发的临界点。当然若是生物武器的话,应该是对指定基因序列进行精准攻击的定向病毒,并且具有较强的基因稳定性,易于控制打击范围。比如,专门感染高加索人种、黑色卷发、褐色眼睛、没有胸毛的男性胖子的病毒武器……对抗的话,寄望于慢跑和医保大概是没戏的,祖国强大最重要。最令人担心的瘟疫是非致死性的(如果也能称之为瘟疫的话)。天花、黑死病、麻风病、流感和SARS能杀死人,却杀不死人类,历史上也没有什么物种因特定传染病而遭受灭顶之灾,——《世界大战》里的火星人不算。死亡只是一种筛选。某些脑炎会改变人的性格,非洲锥虫病患者会长期精神衰弱、失眠、压抑,若某种瘟疫在大规模传播之后不会致人死亡,只会悄然吞噬人类的活力,让患者出现类似抑郁症的症状,那应该是最可怕的情况了。试想一片大陆充满消极低落、悲观厌世、毫无行动力的人类,少数健康人的行动无法引起任何回响,“治疗?为什么要治疗?”“除了躺着看天花板之外,我不想做任何事情,包括研究疫苗。”这是一篇有关人吃人的故事。同类相食其实是普遍现象,自然界中超过1300种动物会捕食同类,人类近亲的灵长目动物中也有十五种以上被观察到同类相食。从南方古猿遍布敲击痕迹的头骨、尼安德特人粉碎的颅骨残片可以得知,人类也将这一传统从百万年前延续至今。但人吃人其实是毫无性价比的行为,承担极高风险,获取的蛋白质却少得可怜;巴布亚新几内亚Fore部落的故事又告诉我们食人行为与朊病毒形影不离。我所思索的是,在现代社会食人者攫取的是荣耀(食人族)、心理快感(食人魔)和有关社会身份的某种满足;倘若在某个情形下,人吃人的冲动源自赤裸裸的饥饿感,生理冲动将抹去人的社会属性,让人类化为动物,那这个世界的规范、伦理和道德该是何种模样呢?作家简介
张冉,80后,山西太原人,科幻新浪潮代表作家,科学与幻想成长基金发起人。2012年开始创作科幻小说,已发表中短篇小说二十余篇,先后四获银河奖、五获星云奖。出版小说集《起风之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