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可以人传狗？（但未发现狗传人）

原文作者：Smriti Mallapaty

首批报告感染新冠病毒的两只狗可能是被它们的主人传染的，研究香港受感染家庭的宠物和家庭成员的研究人员表示。对狗的病毒基因序列进行分析显示，这些序列与受感染人类的序列一致。

研究人员怀疑病毒是从主人传给狗的，而直接的基因组关联也强烈支持这一点，领导这项研究的香港大学病毒学家Malik Peiris表示。这篇论文今日发表在《自然》上[1]。

插图：香港的一条博美犬是首批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的狗之一。来源：Xinhua News Agency/Shutterstock

研究显示，尚无证据表明狗可以把病毒传给其他狗或人类，但我们无法确定病毒是沿哪个方向传播的，“因此我们要保持开放的态度。”Peiris说。

虽然这项分析证实了COVID-19的人类感染者可以把病毒传给狗，但这种事件的发生概率很低，荷兰乌特勒支大学的兽医流行病学家Arjan Stegeman表示。在这项研究中，15只狗与人类感染者共同生活，只有2只狗染病。

但其他科学家表示，宠物之间是否能传播新冠病毒，以及它们能否传给人，这些都需要进行适当的研究，为今后疫情防控做准备。

在香港报告了一只博美犬和一只德国牧羊犬感染病毒后，也有其它宠物的SARS-CoV-2病毒检测呈阳性，包括香港的一只猫和纽约州的两只猫。纽约市布朗克斯动物园的四头老虎和三头狮子的检测也呈阳性。针对猫开展的研究已经发现，猫可以在无症状的情况下将新冠病毒传给其它猫。

这个香港团队的研究在两只狗的体内都检测到了病毒RNA和抗体，并在其中一个的体内检测到活病毒。两只狗的症状都不严重。

以上发现印证了今年四月的一项研究，当时中国研究人员人为用SARS-CoV-2感染了狗，德国联邦动物健康研究机构负责人、病毒学家Thomas Mettenleiter说。他认为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的养狗者应在接触宠物时加以注意。

美国兽医医学协会建议COVID-19感染者在照顾宠物时佩戴口罩。感染者还应避免爱抚、拥抱宠物或是和宠物分享食物，并在接触前后清洗双手。

堪萨斯州立大学兽医病毒学家Jürgen Richt说，除了保护宠物不受病毒感染，我们还要尽快检测更多与人类密切接触的动物，包括役用动物和牲畜，以便理解它们在病毒传播中的作用。为此，需要有动物专用的特殊检测试剂盒。

Richt还希望研究一下宠物是否会出现生病或特定症状。人类常见的一种COVID-19症状是失去嗅觉。如果狗也有类似症状，Richt认为这可能会影响一些警犬执行任务，使它们无法嗅出毒品、炸药和其他违禁品。

Stegeman打算对与COVID-19感染者一起生活的猫开展检测。他说，随着人际间的传染率持续下降，理解家猫和流浪猫在传播链中的位置非常重要。

Peiris说虽然香港团队的这项研究没有发现狗传人的证据，但是在尝试理解病毒最初是如何传给人类的同时，应考虑狗和猫在传播链中的可能作用。研究人员认为SARS-CoV-2很可能源于蝙蝠，并通过一种中间宿主传给人类，但这个中间宿主至今无法明确。

目前的主流观点是，中间宿主在武汉的一个海鲜市场与人类发生接触。这类市场会出售狗、猫和其他哺乳动物，周围也有流浪猫和流浪狗自由走动，Peiris说。“新冠病毒宿主范围似乎相当广泛。狗、猫和其它近亲哺乳动物都值得怀疑，它们在蝙蝠与人类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他说。

不过，研究人员也担心，关于猫和狗受感染的报告可能会导致主人抛弃宠物。此前有新闻报道称，武汉疫情暴发期间有人抛弃他们的宠物。“我们所面临的危险是，人们听说他们的宠物可能会携带病毒后感到害怕，然后决定丢弃它们。”Richt说。

原文以Dogs caught coronavirus from their owners, genetic analysis suggests为标题发表在2020年5月14日的《自然》新闻版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