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青藏高原寻找能在陆地“行走”的鱼

1792年，德国博物学家布洛赫第一次记载了采自亚洲的攀鲈标本。它们主要分布于南亚、东南亚和西中非热带低地。

这种鱼既没颜值也没身材，一身大众银灰色，少数是土黄色，且性情凶猛，甚至会暴食同类。

而且，自打出现，攀鲈就是靠着顽强的生命力行走江湖的。它是一种可以同时用鳃和“肺”呼吸的鱼类，离开水面照样可以生存。

不过，很尴尬的是，身为一条鱼，攀鲈却可能被水活活憋死。由于能呼吸空气，攀鲈用于水中呼吸的鳃萎缩了，因此，它们每隔十几二十秒就得探出脑袋呼吸，一旦被困水下，就会因缺氧而晕厥甚至死亡。

来到陆地上的攀鲈，姿态十分逗趣。为了行走，攀鲈会凭借鳃盖边缘坚硬的锯齿和发达的胸鳍和腹鳍，像四肢一样地支撑起整个身体。

立起来的攀鲈也随之拥有了一条鱼本不该有的视野：它知道要越过哪片陆地去寻找新的栖息水域。而且行进中的攀鲈速度奇快，耐力强劲。甚至可顺着雨水跋涉将近1公里。

现代攀鲈分布区（蓝色）及青藏高原攀鲈化石产地（红圆）

现生的攀鲈喜温暖湿热的环境，分布区海拔大多在500米以下，所以，当它们的化石出现在青藏高原纳木错北部的伦坡拉和尼玛盆地时，着实令人吃惊。

电镜坐实了这些化石与现代攀鲈的亲缘关系：它的鳃腔里有几块好似玫瑰花瓣的褶皱状薄片，那是由鳃骨特化而成的结构——迷鳃。

西藏始攀鲈化石

中科院古脊椎所副研究员吴飞翔解释道，现代攀鲈的迷鳃表面覆盖着呼吸上皮，通过迷鳃的血液会经由静脉回流到心脏。凭借这一器官，攀鲈才可以直接呼吸空气中的氧气。

西藏始攀鲈及其生境复原图

那为什么喜温喜湿的攀鲈会出现在寒冷干燥的青藏高原呢？

千百万年的演化可能让它们适应两种反差巨大的生存环境吗？

答案是否定的。

青藏高原上的棕榈叶片化石

也许最简单合理的推测是，晚渐新世的青藏高原内部，其实就曾是温暖潮湿的低地，在此之后经历了巨大的变化才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推测也只是科学界众多猜测中的一种。

至于青藏高原到底是何时出现，又是何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在科学家找到更全面确凿的证据之前，每一个人都可以选择寻找答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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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制作：藏地科普

资料来源：《中国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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