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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朋友给我发来一些链接和资料，并问道：“海豚博士，这个细胞免疫疗法靠谱吗？”最近，很多读者私下向我了解细胞免疫疗法。我也很好奇：为何最近突然冒出许多公司，开始向患者推销未经证实的免疫疗法？为了回答读者问题，海豚博士研究了一下细胞疗法的法规。2016年4月，在一家“莆田系”医院，魏则西接受“DC-CIK细胞免疫疗法”，不治身亡。魏家失去了儿子，还背上了沉重债务。魏则西事件后，卫健委叫停了临床收费的细胞免疫疗法，禁止售卖所有未经审批的细胞疗法。2017年，中国药监局发布了《细胞治疗产品研究与评价技术指导原则(试行)》。细胞治疗产品作为药品来管理。经过药监局审批的药物至少满足三大成药条件：安全、有效、质量可控。2017年，美国药监局批准了首个CAR-T疗法后，为细胞治疗按照药品监管铺平了道路。如今，未经证实的细胞疗法有“复兴”的迹象。你也不希望家人朋友把生命、时间和金钱，托付于未经证实的疗法吧？海豚博士从事免疫疗法研究，决定把专业知识转化为大家能读得懂的专题：《免疫疗法药物集萃》。![]()
制造商：吉利德。该药物最初由凯特（Kite）公司发明，随后被吉利德收购。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2017年10月18日，批准Yescarta在美国上市（比第一个CAR-T药物Kymriah晚2个月）。欧洲药品管理局（EMA）：2018年8月，批准两大CAR-T疗法（Yescarta和Kymriah）在欧洲上市。在中国，复星医药从凯特引进Yescarta技术、并获授权在中国进行本地化生产。中国最新进展，2020年3月，Yescarta在中国的新药上市申请，被纳入优先审评。CAR-T出现以后，大家都期望它能成为治愈癌症的妙药，但是目前治疗费用昂贵。Yescarta 在美国的定价为37.3万美元。有分析师预计，复星凯特引进的国产版本，国内定价可能会在20-25万元人民币。![]()
适应症：用于复发或难治性大B细胞淋巴瘤（LBCL）成人患者的治疗。包括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DLBCL）、原发性纵膈大B细胞淋巴瘤（PMBCL）、高级别B细胞淋巴瘤（HGBL），以及源于滤泡性淋巴瘤的DLBCL（TFL）。2020年3月，该药物被美国药监局授予两种新的孤儿药资格，分别用于治疗：结外边缘区淋巴瘤、淋巴结边缘区淋巴瘤。淋巴瘤种类繁多，但他们有了新的敌人——Yescarta。使用限制：不适用于活动性乙型肝炎病毒（HBV），丙型肝炎病毒（HCV）或艾滋病毒（HIV）呈阳性的患者。![]()
CAR-T（Chimeric AntigenReceptor T-cell ），又名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利用患者T细胞进行基因修饰，使其能靶向癌细胞表面分子。Yescarta靶向的是，一种在B细胞淋巴瘤细胞的表面分子（CD19）。CAR-T细胞识别癌细胞后，分泌穿孔素等武器，在癌细胞上打孔、进而撕裂癌细胞。1. 分离——从患者体内分离T细胞（一种能识别和消除癌细胞的免疫细胞）；2. 修饰——通过基因修饰技术，让T细胞表达能识别肿瘤特异性分子的蛋白，这样T细胞就像装上了“雷达”，识别癌细胞的武力大增。3. 扩增——体外扩增细胞，把CAR-T细胞培养成一支军队。4. 回输——通过静脉注射，CAR-T细胞军队进入患者体内。CAR-T药物从细胞分离到回输体内，整个过程大约需要3-4周。CAR-T进入体内，就可以对癌细胞大开杀戒了。![]()
2017年秋，吉利德基于Yescarta针对复发难治性淋巴瘤的临床试验（ZUMA-1）结果，获得美国药监局批准上市。该临床试验结果十分惊人：101名治疗人群中，客观缓解率为82%。在有缓解的患者中，54%达到完全缓解（无癌症迹象），28%达到部分缓解。针对淋巴瘤，该CAR-T疗法获得很高的缓解率，效果持续性好，且安全性可控。2020年5月，该药物在真实世界的最新数据，得以发布。在更大的病人群体中，其安全性和有效性与关键临床试验（ZUMA-1）结果相当，没有发现过度或意想不到的毒性。![]()
很多药物的说明书中，在不良反应与禁忌事项一栏，标注“不详或尚未明确”。CAR-T细胞药物的毒副反应，科学家有过很多的研究。CAR-T军队杀敌过程中，免疫系统会过度激活。例如高烧、发冷、肌肉或关节痛、恶心、呕吐、腹泻、头昏眼花等，严重时可能危及生命。患者和医护人员都得接受详细指导，密切监测细胞因子风暴和神经毒性等相关症状。![]()
07 靠谱的免疫疗法
如今，不靠谱的免疫疗法，似乎死灰复燃，为什么呢？
我请教了从事细胞疗法法规的朋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在中国历史上，细胞疗法一般当作医疗技术来使用，受到卫健委的监督。
2016年，魏则西事件以后，中国细胞疗法逐渐和国际接轨，被当作药物来管理，受到药监局的管理。
奇怪的是，2019年3月，卫健委出台了《体细胞治疗临床研究和转化应用管理办法（试行）（征求意见稿）》。
按照卫健委这个管理办法，具备条件的医疗机构在备案后，就可扮演从研发、制备，到体细胞治疗临床研究和转化应用等多重角色。
这岂不是可以摆脱药物管理了？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难怪很多“医疗机构”纷纷开启细胞疗法。毕竟有利可图啊，有的疗法是6万，有的是12万，有的是20万……
我认真拜读了朋友给我发的链接和资料，写得激动人心。免疫疗法确实拿了诺贝尔奖，也治愈了很多病人。很棒的宣传资料。
病急乱投医的患者和家属，会不会像魏则西一样，给自己一条路，给自己一个希望？
最后，回答读者的问题：什么免疫疗法，才是靠谱的？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青年魏则西悲凉发问：人性最大的恶是什么？靠谱的药物不会骗人，它能够拯救无数痛苦绝望的人们。致力于癌症、慢病、妇幼等领域的科研成果报道，以及科普知识的传播；关注于肿瘤、妇幼、病理、检验、内科等科室的最新资讯及政策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