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途径 大力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季昆森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途径

大力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

重要意义是生态之根 民生之本 健康之源

大系统综合的新业态 跨产业跨学科的新模式

重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季昆森

2017年10月26日

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我们党历来重视“三农”问题，历来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特别是近十几年来，中共中央每年都就“三农”问题发一个一号文件，足见党和国家对“三农”问题的高度重视，从而使广大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十八大提出要“促进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但与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相比，农业现代化确是一个短板，还存在不少问题，而十九大报告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作为“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经济体系”中要优先发展的战略提出来加以强调，这在我们党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这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涉及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政策和法制，体制和机制，还涉及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协同发展，人和自然和谐共生等多方面、多层次的关系。我们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指导，全面认真的贯彻这一战略，使广大乡村加快补上“三农”的短板，从根本上解决“三农”的一系列难题，极大地推动农业农村现代化，跟上其他“三化”的步伐，为建设美丽中国，实现全国的“四化同步”发挥巨大作用。我认为，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途径之一，是在广大农村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一个重要方面。

一、多功能大循环农业思想形成的过程

我提出“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不是心血来潮，有一个长期实践和思考积累的过程。

1998年7月15日，我在安徽省“可持续发展行动纲领专家论证会”上提出，“安徽要注重研究和发展循环经济”，同时提出“生态循环农业就是循环经济在农业上的运用”，“不仅要保证农产品的有效供给，还要强调农产品的安全性，发展安全食品”。

1998年9月，我针对当时农业和农村发展现状提出“要从‘六个需求’入手，调整农村产业结构，即基本需求、特殊需求、发展需求、变化需求、加工需求、安全需求”。

1999年6月安徽省人大制订《农业生态环境保护条例》时，采纳了我的建议，在全国地方立法中最早写进“提高农产品的安全性，递减化肥用量”，“科学合理使用农药”，“严禁生产销售使用高毒高残留农药”。

2000年10月11日，我在人事部与农业部举办的“WTO规则下外贸茶叶农残问题专题研修班”上提出，“把发展有机安全茶与名优茶结合起来”，“要发展有机、优质、特色、功能农产品”。

2001年2月，我到法国、荷兰考察农业和畜牧业，在法国看到他们的宣传材料里讲到“多功能农业时代”。回国后，我在出访报告中写到，“要适应多功能农业时代发展新形势，从单一农业生产功能向经济、文化、旅游等功能转变，全面提高农业和农村经济整体素质和效益，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积极提高农业的竞争力。”

2004年4月29日，我在黄山市建设生态市动员大会上作《循环经济在农业上的运用大有可为》的报告，将4R原则（减量化、再循环、再利用、再思考）运用到农业中，从“减量化”原则出发，提出“系统节约”的思想，并具体化为“九节一减”（节地、节水、节肥、节药、节种、节电、节油、节煤、节粮、减少从事一产的农民）。

2005年1月5 日《农民日报》，2005年7月30日《人民日报》发表了我撰写的《循环经济在农业上的运用大有可为》一文。

2005年10月13日、10月16日，汪洋、回良玉同志分别在我撰写的《加快发展循环经济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农业》一文上作出重要批示。

2006中共中央1号文件根据领导的重要批示，专写第10条“加快发展循环农业”，采纳了“九节一减”的前7节。中共中央2007、 2008 、2010、 2012四个1号文件又强调要加快发展循环农业，这对全国从事循环经济，特别是从事循环农业的同志是很大的鼓舞。

2006年1月10日，我在霍山县调研时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要做很多工作，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要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和服务经济。特别是要围绕生产前、生产中、生产后，发展农村生产性服务业，即“第一产业的第三产业化”。

2006年8月29日，我在临泉县调研时提出，循环、创意、服务三个经济（农业）看似各自独立、毫不相干，实际上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将三者融为一体、系统思考、整体谋划、协同带动，必将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的共赢与提升。我还把创意经济概括为四句话：“发掘深厚文化底蕴，运用先进科技手段，融入新奇怪特创意，创造巨大财富价值”。创意是核心，文化是启发创意的重要依据，科技是实现创意的重要手段，三者有机结合，必将创造巨大财富价值。

2010年7月，安徽省循研院受国家发改委委托代拟《关于加快发展循环农业的意见》。我们提出，循环农业是现代农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现代循环农业不仅是种养业的循环，而应是种植业、养殖业、微生物产业之间的良性循环；不仅是第一产业的循环，而是一、二产业的循环，一、三产业的循环，一、二、三产业融合的循环。

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黄山市多维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光辉在山区经过多年的探索研究，多次对我说，要搞“大农业循环”。

2013年5月5—7日，我组织省循研会、省循研院负责同志和特邀专家、先进典型的同志到多维公司进行现场调研。我根据长期从事循环经济理论研究和实际推动工作，经反复思考体悟到，生态经济系统循环联动发展的整体效益，远远超过单个环节循环发展的效益，为此，我将“大农业循环”优化为“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并提出，将全省各地各类循环农业先进典型优选一部分进行集成、组装、配套，不仅可以解决单个产业循环发展存在的问题，还可将循环农业提升到一个突破性的新阶段，大幅度提高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生态效益和市场竞争力。（详见季昆森撰写的《我研究和实践循环农业的八个阶段》）

二、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关键要义

为了让人们直观形象的看清什么是“多功能大循环农业”。我先后画了三个图：图1是“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基本内涵的示意图；图2是在一个县域（或较大农业示范区内）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实施路径；图3是在一个循环农业典型企业中全面实施种、养、微、加、销、游六大产业实际运行的循环图。其关键要义是：

图1

图2

图3

（一）示意图1用大、中、小15个圆形象地表明了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第一层是1个大圆，代表整体联动的大循环；第二层是6个中圆，分别代表种植业、养殖业、微生物产业、加工业、营销业、旅游业；第三层这个中圆，起到承前启后链接的作用；第四层是6个小圆，分别代表循环经济、创意经济、服务经济、科技、文化、金融；第五层是位于中心的一个小圆，代表信息。

上述15个大、中、小圆之间环环相切，环环相连，环环相通，环环相扣，形成整体的多功能大循环。各产业有各自的循环，又有相互间大循环。各产业各自的循环有显著效益，但由于自身循环有局限性，有些问题无法解决，必须在更大范围内，形成多产业的相互循环，才能得到有效解决。因此，各产业之间融合发展的大循环，不是农村各种生产要素的简单相加，而是可以起到相互叠加融合的放大效应。

我们从实践中总结出一个经验，在一个县、一个乡镇村、一个农业示范园区内，推动多功能大循环农业，首先必须弄清种植业、养殖业的规模、种类、数量，提出逐年递减化肥、农药、除草剂施用量的目标与举措，提出降低农业生产成本，提高质量和效益，减少面源污染的目标与办法，制定优惠政策，做好科学规划，以达到前后关联、物料互用、平衡配套、因地制宜、分类实施、研究市场、调优结构、创新驱动、联合发展的要求。

（二）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一是“减少化肥、减少农药”；

二是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农业现代化道路；

三是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

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就是落实习总书记上述三个方面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的治本之策、有效途径和综合性方案。

习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开发农业多种功能”，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再次明确指出，“要向开发农业多种功能要潜力，发挥三次产业融合发展的乘数效应”。 特别是2017年12月28日，习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强调，“树立大农业观、大食物观，向耕地草原森林海洋、向植物动物微生物要热量、要蛋白”，习总书记进一步指出，“随着时代发展，乡村价值要重新审视。现如今，乡村不再是单一从事农业的地方，还有重要的生态涵养功能，令人向往的休闲观光功能，独具魅力的文化体验功能。……乡村越来越成为人们养生养老、创新创业、生活居住的新空间。……乡村的经济价值、生态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日益凸显。……要抓农村新产业新业态，推动农产品加工业优化升级，把现代信息技术引入农业产加销各个环节。……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不是简单的一产‘接二连三’，关键是完善利益联结机制，……让农民合理分享全产业链增值收益。”总书记还明确指出，“以绿色发展引领乡村振兴是一场深刻革命。……要健全以绿色生态为导向的农业政策支持体系，建立绿色低碳循环的农业产业体系”。

（三）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对种植业、养殖业、加工业系统和农村生活系统中产生的废弃物、污染物不断化害为利、变废为宝，实行循环链接，充分发挥高效有益的微生物的作用，不仅能治理土壤污染，还可激活土壤的活力，使其成为一个健康的生命体，促进粮食和食用农产品的安全、优质、健康、美味。不仅能保护和优化绿水青山，还可创造金山银山。具有民生之本、生态之根、健康之源的重要作用。

（四）多功能大循环农业跨度大、创新大。

钱学森教授说，我们掌握的学科“跨度越大，创新程度也越大。而这里的障碍是人们习惯中的部门分割、分隔、打不通。而大成智慧学却教我们总揽全局，洞察关系，所以促使我们突破障碍，从而做到大跨度的触类旁通，完成创新”。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思路符合钱学森教授的思想，它不同于一般的农业，不同于一般的循环农业、生态农业，也不同于六次产业，但又不是脱离上述不同形态的农业凭空臆造出来，而是在上述基础上不断引深和拓展。它是大系统综合的新业态，是跨产业跨学科的新模式，是重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

（五）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具有九大功能、十大效应。

九大功能是：经济、社会、生态、环保、文化、旅游、节约、高效、健康。

十大效应是：不断变废为宝化害为利，不断降低生产成本，不断减少环境污染，不断优化生态环境，不断扩大劳动就业，不断增加农民收入，不断提高资源产出率，不断提升农业的整体效益和竞争力，不断破解发展中的难题，不断有所创新。

（六）安徽一些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典型多年来的实践表明，种、养、微、加、销、游各产业在市场变化中具有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北方有南方，即俗话所说“风水轮流转”，应对风险能力强的优势。实践表明，多功能大循环农业适应面广、可操作性强，在不同地方、不同地形、不同规模、不同产业、不同品种都适用。

（七）我从多年研究和推行循环经济的实践中发现一个规律，就是一些典型的成功不单纯是推行循环经济的结果，而是循环经济、创意经济、服务经济融合发展的作用。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具有将循环链、价值链、创新链、生物链四链合一，融合发展的效应。坚持“以循环经济为原则，以创意经济为引擎，以服务经济为纽带，以科学技术为支撑，以政策机制为保障”，必将实现三个效益的共赢与提升。

（八）多功能大循环农业是建设生态文明的有效途径，是治理农村面源污染的治本之策。它突出了生态环保、突出了绿色有机、突出了健康安全、突出了节约高效、突出了创意创新、突出了民生之本，这六个“突出”体现了习总书记提出的“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作为主攻方向”的重要思想。

（九）多功能大循环农业既是理论更是实践，不是哗众取宠，提出一个新名词、新概念，而是要通过实施这种新模式，达到大幅度提高资源产出率和综合效益，实现百姓富、生态美、企业赚、农业强。而要实施好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困难不少，叶老帅说的好：“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只要我们依靠党政领导，依靠群众，还是能突破难关，取得成功。

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特点可概括为：实践性、原创性、系统性、适应性、多效性、复制性。

三、领导同志对多功能大循环农业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

2014年3月9日，习总书记参加安徽代表团听了全国人大代表审议政府工作报告时，听了全国人大代表、黄山市多维生物集团董事长陈光辉汇报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情况，非常高兴地说，这种模式值得好好总结，逐步推广。

2014年9月12日，李克强总理将季昆森撰写的关于“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与“提高资源产出率”两篇文章批示到国家发改委，请振华同志阅。国家发改委与农业部已于2014年11月19—21日，在安徽阜阳市召开全国首次农业循环经济现场会，会议强调，构建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体系，是拓宽农业增值空间、增加农业整体效益、推进农业结构调整、提高农产品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手段，也是未来农业循环经济的主要发展方向。

2017年12月7日，李克强总理对季昆森撰写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途径——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一文又作了重要批示，请长赋同志阅。送财政部肖捷部长、国务院常务副秘书长丁学东、副秘书长江泽林阅。

2014年11月28日，汪洋同志对季昆森撰写的《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前途无量》一文批示：“昆森同志长期致力于循环经济研究，颇有建树，其提出的‘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观点，富有建设性。请锡文，长赋同志研酌。”

2015年6月24日，陈敏尔同志（时任贵州省长、现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在季昆森同志撰写的《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前途无量》一文上作出批示：“季昆森同志研究成果很丰富。此件请运坤同志阅研。”

2015年6月23日，赵克志同志（时任贵州省委书记、现任国务委员、公安部长）在季昆森同志撰写的《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前途无量》一文上作出批示：“季昆森同志这篇文章非常好！山地多样性，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前途无量，可促进绿色有机无公害农产品大省的建设，率先走出一条不同于东部，有别于西部其它省份的发展新路。请运坤、福成同志学习研究落实。”

2014年4月29日，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原中科院院长、两院院士路甬祥对“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一文作出重要批示：“昆森同志，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很有新意并大有可为，可以进一步梳理，搞一篇理论联系实际的文章，在有影响的刊物上发表，拓展影响。另一方面，可在一些农业大县试点推开，做出示范，还可以组织相关企业形成循环农业产业联盟。”

安徽省委李锦斌书记在省第十次党代会，李国英省长在省十二届人代会第七次大会报告中，均明确指出：“积极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

2017年12月25日，李锦斌书记对季昆森撰写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途径——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及汇报信上作出批示：“请方启同志阅。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助力农业农村现代化。”

2017年12月23日，李国英省长对季昆森撰写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个重要途径——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及汇报信上作出批示：“请春明同志阅研。”

2017年12月31日，方春明副省长收到李国英省长的批示后，作出批示：“请卫东、方启同志阅研。结合我省实际，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积极发展循环农业。”

2018年1月22日，李国英省长在省十三届人代会第一次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进一步强调：“以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为重点，加快农业示范园区转型升级”。

在各级党委政府和有关部门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不仅注重对多功能大循环农业的理论研究，还更加注重深入实际、调查研究、总结经验、帮助指导发展多功能大循环农业；不仅帮助指导典型企业、生态庄园、家庭农场，还注重区域性推动，在宿州全市及十几个县（市）进行宣传发动；不仅在省内，还在多个省（市）及全国一些论坛、研讨会宣传推广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均表示赞同。经过这几年的努力，我们对多功能大循环农业在理论和实践方面基本上形成了一个体系。

最后，我想用钱学森教授关于运用系统论的思想指导农业发展作为本文的结尾。

农业部原副部长石山已104岁高龄，他多次对我说，1978年，他在中国科学院从事农业现代化试验县工作时，钱学森对他说：“农业是一个复杂的大系统，如果不用系统工程的方法搞出一个规划，按规划实施，谁来指挥都是瞎指挥。”后来，钱老派两位副教授按系统工程的方法，帮助全国五个县研究和编制发展规划。在编制规划的过程中，石老陪两位副教授到湖南桃源县考察，起初，那两位副教授说：“农业比较有规律，半部系统论就能解决问题。”当这两位副教授在山区考察时，看到海拔高度不同植物分布差别很大的现实，连呼“太复杂了”，偏巧下山又赶上一场冰雹，转眼间什么都变了，他们立即得出两个结论，其一，农业变动因子太多，其二，接口无定型，总的结论是：农业太复杂了，我们的系统论实在不能完全解决农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