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园地︱新捕蛇者说
本文配图可能会引起不适，请慎重查看！
2018年8月底，我在北京阳台山跑步训练，看到路上有两条被车轧死的蛇。走近细看，它们的上颚都有两个格外明显的大牙齿，好像是应该毒蛇；也许是蝮蛇？我边想边掏出手机，拍下整个尸体的照片和头部特写。训练结束后，我把照片发到一个叫“香港蛇类”（Hong Kong Snakes）的网络小组，希望能有毒蛇专家指出具体种类，权当自娱自乐。很快，小组的创始人，居住在香港的英国籍人威廉·萨金特（William Sargent）等蛇类专家留言，确认这是中国华北地区最常见的毒蛇——短尾蝮蛇（学名Gloydius brevicaudus）。
北京的蝮蛇
香港地处热带，植被覆盖率高，郊野公园所占面积达40%，栖息着52种蛇（包括6种有毒海蛇，14种陆生毒蛇，32种陆生无毒蛇），其中剧毒蛇包括银环蛇、眼镜蛇和眼镜王蛇等8种。陆地上蛇的数量之多，多到户外爱好者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得益于极为严格的地方环保法规和户外运动爱好者们不断提高的环保自觉性，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人蛇在野外相遇，得以相安无事；甚至成为户外运动爱好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比如，“上个星期天，谁，在哪里跑步，遇到了哪种蛇，拍照时害怕手抖，看不清楚花纹······”等等。
但是，香港的蛇，并不只是安分的呆在草丛里和树林中，坐等猎物和配偶上门。它们会爬进民宅，学校，甚至监狱的下水道，常常给百姓带来不小的恐惧甚至麻烦；蛇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也会让它们自身处于险境，比如被困住不得脱身、被流浪猫狗杀死、或是被不懂得如何处置，甚至不懂得保护野生动物的人打死。2006年，在香港中文大学校园内，就发生过学生被蛇咬伤的事件。
萨金特举办科普讲座
幸运的是，香港有一群热心的爬行动物保护专家，他们与渔农署、郊野公园和警察合作，免费上门服务，帮助市民们解决由蛇引发的麻烦，再把抓获的蛇送交保护机构，饲养观察些日子，然后放归山野。香港的23个警署，各自从社会人士中雇佣1-3个捕蛇者，处理辖区内的这类报案，出警免费，捕蛇的费用是800港元/次，由警方支付。萨金特和他英国同胞兼儿时发小戴维·维罗特（David Willott），以及瑞士人斯蒂芬·罗曼（Stephan Loman）就是这样的环保人士兼受雇于警署的捕蛇者。萨金特的业务范围是大屿山——香港最大的离岛。维罗特主要服务于西贡一带。
萨金特等“新捕蛇者”们，时刻牢记保护自然生态和动物福利原则，从不伤害被捕捉的动物，捕捉的目的是把蛇放归适合它们生活又远离人口密集区的自然环境中。随着城市建成面积扩张，人与蛇的相遇增多，他们的工作也变得愈发重要。在几十年前，传统的捕蛇者们各自为战，被他们捉到的蛇，一般都进了蛇餐厅和蛇酒作坊。
萨金特展示无毒蛇
现年42岁的萨金特，目前住在大屿山的贝澳。他在2岁时就随父母和哥哥一起来到香港大屿山安家，他的父亲是一位工程师，参与修建了香港的第一条地铁线；随后，他长期生活在香港，因此会说普通话和粤语。在当时，大屿山的人口密度，要比今天低不少，但已经是香港的一处周末野营和户外旅游目的地。儿时的萨金特兄弟与维罗特，已经流露出对户外运动和爬行动物的独特爱好，经常从野外抓蛇回家玩。6岁时，他弄了一条水蛇当宠物，空手拿着玩。10岁时，玩蛇上瘾的萨金特自己捉到了第一条宠物蛇——无毒的菜花蛇。12岁时，他把一条眼镜蛇带回家，放在一个鱼缸里，在里面放了点塑料泡沫板子，又在上面压了本书。第二天，蛇竟然逃跑了。他和家人立即把家中门窗全部打开，但是再也没有见过它。少年时代的萨金特还在旺角买过许多蟒蛇——在当时，允许个人购买。
14岁时，萨金特开始学习蛇类知识，比如香港有多少种蛇，分别是什么习性，以及应该如何对付。他从来没有接受过关于动物学的专门学习和科研训练，“既然我的所有经验全部来自反复试错的自学，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惊心动魄的时刻。”他与太太在恋爱期间的第二次约会，就是去野外观察蛇。从入行以来，他已经捕捉了超过1000条蛇。
维罗特捕捉眼镜王蛇
在萨金特和罗曼看来，人类一边畏惧蛇，一边残害蛇。他见过太多蛇类被人类扔石头砸死，或是直接被斩首的事儿。罗曼曾在大屿山郊野公园，救助一条被卡在管道中的眼镜蛇，一旁看热闹的一家人，却要求他杀死蛇，以免伤及他们的孩子。“许多人不了解它们，由于恐惧无知，许多人见到蛇，就会杀死它们。
此外，人类的贪婪寻利，也把蛇类推向了危险境地。”动物专家支持这种观点。中国大陆南方的眼镜王蛇，被捕杀用做菜肴和药酒，导致数量锐减。中国香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十分严格，捕蛇卖钱的现象几乎绝迹。因此，一些在其他地方受到威胁的蛇，在香港却能保有健康的种群数量。不过，香港蛇餐厅的蛇，却是从中国大陆等地购入的。
提 问
1.你是如何成为捕蛇者的？
我总是帮助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从房间或花园里把蛇弄走；以及尝试向大众科普蛇类的习性与风险。几年前，我在大屿山安家落户，开始在家工作。这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接触蛇。
当然，最重要的是去警署申请备案。在申请前，我见过警察捉蟒蛇，6个人在我们的村子里，除了花3个小时等待捕蛇专家从柴湾赶来，什么也干不了。他们还不让我插手，因为我没有获得认证资质。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就向警署申请，并获得通过了。
为眼镜蛇拍照
2.在蛇类活动频繁的季节，你大约每天有多少活计？
取决于月份和天气。在夏天，每天都有求助者，通常是不止一次。在多数时候，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保持冷静，安慰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如果需要，我还得去发现蛇的地方。
我是唯一一个住在大屿山并且服务于当地警局的捕蛇者。在比较忙的时候，他们每个星期会找我两三回。给警察干活儿，能顺手挣点小钱。
3.蛇类的名声不好，总是被当做坏东西，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恐惧源自无知。恐怖片，吓唬孩子的故事，传说中的恶人，都有用未知力量害人的内容。人们对蛇的理解也差不多，许多人知道蛇可能给人带来危险，但是他们的认知止步于此。
教育可以破除上述迷信，让人们理解蛇的习性。风险以及蛇面对人时可能做出的反应。把这些讲清楚，就会消除很多不必要的担忧。
4.你最喜欢哪种蛇，为什么？
香港有50多种蛇，种类数量多到让人吃惊。它们有大有小，还有毒性在世界上排名靠前的。在这些蛇里，我最喜欢的是缅甸蟒。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能长得很大。很幸运，在香港，这种动物的数量保持在生态健康水平。我最早饲养的宠物蛇里，就有缅甸蟒。
捕捉蟒蛇
5.最奇怪和最危险的经历分别是什么？
我在一家监狱的下水道里抓到过一条蟒蛇，它吃掉了监狱里的猫，这很少见。那是在夏季非常炎热的一天，我的半个身体钻进下水道，花了几十分钟才把它弄出来。
我曾经接到一位女士的求助电话。她说有一条蛇盘踞在门口，已经两三个小时不能进家门了。我赶到的时候，她吓坏了，指着鞋架子。我从那里找出了一条10厘米长的无毒水蛇。到现在，我想想依旧觉得可笑。
一位特别爱护动物的女士请我帮助清除花园里的蛇，她没有报警，因为担心警察会图省事杀死蛇。她说那条蛇有1.8米长，我根据经验判断，它最多也就是1.4米长。我到了那里才发现，那是一条4米多长的大蟒蛇，是我在香港见过的最大的蛇。它最后被放归自然。这才好玩，它真是个有力气的大家伙。
现在，我使用可靠的防护手套和捕捉工具等物件来保证自身安全。不过，在20多岁时，我经常空手抓蛇，冒险的感觉特别刺激。几年前，我在秘鲁亚马逊地区空手抓了一条矛头蝮，当时，手头没有设备，这有点让我后怕。它是南美洲地区咬死人最毒的蛇，一旦被咬可不是闹着玩的。并且抓蛇地点与最近的医院还有很远的路。
在公路旁捕捉眼镜王蛇，进行研究并在合适地点放归自然
6.通过“香港蛇类”网页、举办观察蛇类徒步活动和趣味知识讲座，你希望你发起的公众自然教育达到什么效果？
目前已有的改变，已经让我非常乐观了。许多人从来没有遇到能改变他们对蛇类认知的机会。通过组织观察蛇类的徒步活动，我让那些害怕和讨厌蛇的人，改变了态度，很多人从此喜欢上了这种动物，因为他们学习到了一些知识。
我建立“香港蛇类”的页面，帮助人们识别蛇，完成心理脱敏。当怕蛇的人看到别人拍摄的蛇类照片，以及遇到蛇的反应时，就会知道采取不同的做法。对于我的朋友和爬行动物专家来说，这儿有研究蛇类习性的丰富资源：什么蛇，什么时间，在哪儿出没。
7.香港为什么有这么多蛇？
首先，香港有理想的蛇类栖息地，比如大量的郊野公园。在香港的野外，生活着鹿、野猪、海龟、野猫、刺猬和在其他地方被大量捕杀的穿山甲；整个城市就像是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相反，在中国大陆，200种蛇类中的12种已经受到威胁。
带着防护手套，在夜间观察银环蛇
8.香港的危险毒蛇有多少种？
除了海蛇，陆生的有8种。
9.说说死于毒蛇咬伤的人数？
在世界范围内，每年要死成千上万人。在香港，每年因不同原因死亡的人数大约可以归类如下：工地坠落-33人；交通事故-117人。
这几年香港每年被蛇咬伤的人数不超过是150人。从1997-2017年，没有人因为毒蛇咬伤而死。这得益于先进的医疗条件和便捷的交通通讯条件。如果你身体健康，没有特别的过敏疾病，又能享受便利的现代医疗救护，那么蛇伤就不会让你立刻死去，但是，你的神经系统会遭受一些损伤。香港总面积不大，交通便利，不论在何处被蛇咬，在一小时内，患者就能被送入医院，并且所有的大医院都有抗蛇毒药品。
10.在自然界中，蛇类为什么重要？
自然万物彼此联系。你不能要求人人爱蛇。但是我也不能理解那些自诩喜爱自然却憎恨蛇类的人。鸟吃蛇，蛇还吃一些有害动物呢，比如老鼠。物种之间是相互关联的。一个物种被捕杀，必然影响到其它。在中国大陆，体型稍微大一些的蛇，现在差不多都成了受威胁甚至濒危物种。比如，中国大陆的中华眼镜蛇，在过去20年间数量减少了50%。但是，在香港这个蛇类避难所里，它还是很常见的。
带领徒步团野外观察蛇类
11.蛇会主动威胁人吗？
认为蛇会主动攻击人，这是错误的。它们只是本能防卫，甚至豁出性命。眼镜蛇对着人撑起身体，意思是不惜以命相搏。如果人见到眼镜蛇，能保持冷静，给它足够的空间，它绝对会很快溜走，不会伤人。从进化论的观点看，蛇没有理由去追逐它不能捕食的东西。
蛇不会追逐人。唯一让蛇追你的理由，就是它闯进了你的家中，然后不知道怎么逃走。
12.蛇类面临的最大威胁是什么？
第一位的是森林退化。在亚洲，这可是个大问题，印度尼西亚的情况就很可怕。
人对蛇的态度同样是个威胁蛇类生存问题。我去长富街的一户人家捉蛇，看到女主人用铲子抓一条红脖游蛇。
我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但是，我想，这有什么意义？警察就要来了，她同时也找来我帮忙。如果是其他动物，她还会从屋里跑出来，举着铲子追，又拍又打吗？遗憾的是，这样对待蛇的人，太多了。
教 育
萨金特在2016年建立了“香港蛇类”网页，截至2018年11月，关注数已经突破了6300人；粉丝中不乏居住在香港的精英越野跑运动员。除了维护网页、举办校园与企业宣讲，萨金特和维罗特还在大屿山等地组织寻蛇徒步趣味科普活动。在蛇出没的季节，带领对蛇感兴趣的徒步爱好者，前往山野中寻找和辨认蛇。他希望，通过这种努力，消除人们对蛇的恐惧，让更多人建立起对蛇的客观认识，了解它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的重要位置，懂得保护和欣赏它们。
野外观察活动有人数限制，人气很旺，要提前报名
参加寻蛇徒步的人，最希望听到的，一定是“那儿有蛇！”这样的活动通常在蛇类较为活跃的夏秋季周六夜间举办，队伍规模严格控制在12个人，于傍晚时分集合，每人付费250港元，自带头灯和手电筒，前往新界或大帽山的野外，时间长度在4小时或一整夜。参加者来自各行各业。
“组织这样的活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通过现场观察，改变人们对蛇的态度。”萨金特说。
在一次活动中，萨金特手持一条眼镜蛇，向队员们讲解它的习性：“这是一条剧毒的中华眼镜蛇，它的毒液能导致身体组织和神经系统损伤，”蛇在他的手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大家可以摸摸它的鳞片，软而且光滑，但不是油滑。”
“下雨后，青蛙等猎物会更活跃，蛇的活动也会因此增加。但是，在天干物燥时，想看到蛇，尤其是某些种类，还是要凭借运气的。不论天气如何，找蛇并不容易，找到一条就是成功，发现两条就是中奖。谁也不敢说每次徒步会有什么发现。当然，也很可能在湿热的树林里钻上半个晚上，忍受蚊子咬，收获就是结识一群有趣的人类伙伴，看到珍稀蛙类和平时不多见的昆虫等其他动物。当然，有时一个晚上能看到9种蛇。比起队员被蛇咬，他们在夜里看不清路摔倒受伤，才是我最担心的。”
萨金特不承诺每次都能在野外看到蛇
萨金特的现场讲解，很快就让一些原本惧怕蛇的人，开始喜欢蛇。虽说这是小型活动，但是名额极为抢手，有的人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参加了。参与者们都喜欢这种低门槛却“不可复制”的冒险体验。
与萨金特一起组织活动的是环保组织世界自然基金会驻香港工作人员汤米·冯斯（Tommy Faunce），他曾经在嘉道理农场暨植物园工作，早在1999年，植物园就在政府和警方的批准下，设立了蛇类救助项目。萨金特等人会把捕捉到的蛇，送到这里做健康检查和寄养，同时为它们寻找合适的放归地点。此外，这里也收治动物保护人士送来的受伤蛇。在萨金特和维罗特等人二十多年宣教示范的努力下，香港居民们对蛇的态度有了根本转变，带着爱护动物善念和探索自然好奇心，学习掌握动物学知识的新捕蛇者后继有人。
在捕蛇和举办趣味科普活动外，萨金特还是一位企业团队建设和越野跑比赛等户外活动组织者。在香港与周边地区备受欢迎的MoonTrekker夜间越野跑，就是他与志愿者团队的杰作。
“现在，越来越多的香港人选择参加户外运动，这不可避免的意味着在野外接触蛇的概率会因此增加。我会继续努力，哪怕一次改变一个人。”萨金特说。他经常在若干社区举办蛇类知识科普的趣味讲座。
与赞助商代表协议Moontrekker夜间越野赛
危 险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萨金特只被毒蛇咬过一次。他曾被一条竹叶青咬过，幸运的是，它并没有注入毒液。这就是他遭到的唯一一次危险。不过，他被无毒蛇咬了若干次，其中包括3米长的蟒蛇。“多数时候不比玫瑰刺的划伤更厉害。不过，被蟒蛇咬伤的伤口可能很严重。”
维罗特遭遇过一场生死考验。2017年8月，警署呼叫他处理一条进入居民区的眼镜蛇，他自恃“阅蛇无数”的经验，竟然没有佩戴防护手套，就抓起眼镜蛇，塞进隔离袋。就在他打包袋子的瞬间，蛇咬了他的右手中指。“当时，我还以为是袋子上的订书针扎了手，可是低头一看，发现竟然被蛇咬了！”不过，当着诸多警员，碍于体面，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让他们安排一辆开到警局的救护车；然后嘱咐太太开车送她去警局，处理完眼镜蛇后，他才去将军澳医院进行抗蛇毒治疗，住了一天院——此时，他已经错过了保住手指的最佳时机。在随后的10小时内，他被咬的手指逐渐变黑。为了快速治疗，他建议医生切除整根手指，不过，医生经过仔细观察，还是决定保留靠近手掌的一截。在经过几过截肢手术，熬过了神经毒素的巨大痛苦后，他才逐渐康复。
事后，他还特意答谢了抢救他的医护人员，他的朋友们也纷纷表示慰问和鼓励。对于被咬，他只是平静的说：“好面子害死人，以后干活儿必须带防护手套。我并不恨那条蛇，希望同行们能引以为戒！”——至此，入行二十多年的维罗特，已经经历了7次毒蛇咬伤。
快乐的MoonTrekker参加者
提 示
在户外运动目的地的危险动物中，最让人头疼和害怕的，无疑是蛇。因为一旦被蛇咬伤，都要按照被毒蛇咬的急救过程去处理；而被剧毒蛇咬伤，则可能有生命危险。然而，蛇咬风险，是完全可以通过了解蛇类习性，注意观察环境和合理规划出行路线来避免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小心谨慎观察环境，注意发现潜藏的蛇，然后躲开它。例如：
· 避免夏季的独自夜间越野跑。
· 避免在夏季去草木茂盛且阴暗潮湿的地方。
· 夏季越野跑，必须时刻观察前方脚下，即使跑在比较开阔的郊野土路上也不例外。
· 一旦遇到活蛇，停在原地不要惊慌，让它慢慢爬走，绝对不能挑逗刺激它的防卫本能（例如用石块打、伸手捉或踩踏）。确认安全距离后才可以拍照和求助识别种类。
· 提前了解当地的毒蛇种类和能救治蛇咬伤的医院。
· 一旦被咬，保持冷静，离开蛇的范围，记下它的外貌——最好能拍下照片。因为治疗不同的毒蛇咬伤，需要不同种类的抗毒剂。然后尽快接受抗蛇毒治疗。
MoonTrekker已经成为极富人气的特色活动
辟 谣
蛇肉、蛇皮、蛇胆、蛇血等蛇身体的任何部分，以及蛇酒都没有任何特殊营养价值和所谓“神奇”药用功效。相反，在蛇的体内，还有一些通过厨房烹煮和酒精浸泡都难以杀死的寄生虫和细菌病毒，它们对人体具有的威胁程度，不比最致命的蛇毒来得低。因此，蛇肉并不是理想的肉类蛋白质来源。
毒蛇的毒性仅仅在于其毒液，而毒液仅存在于蛇口腔的毒腺中，毒腺与毒牙相连。毒蛇向人或动物体内注入毒液的原理，类似于使用注射器。毒液的生物活性，会在蛇死去后迅速失效，更不能经受高温。
法 律
不论是在中国香港还是在中国大陆，在野外捕杀蛇类的行为，都是违反现有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律法规的！
图/William Sargent，Hong Kong Snakes
本文全文首发《户外》杂志（双月刊）2019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