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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Euronews）
为了对抗COVID-19大流行，全世界生物制品公司都在积极研制安全有效的疫苗。不过，关于新冠疫苗的研制仍然困难重重，困难之一就是相关研制机构之间的知识转移受到了严格限制。8月13日，《科学》杂志发表的一篇论文分析了当前全球研发机构之间的知识转移问题，文章题目为：Knowledge transfer for large-scale vaccine manufacturing（面向大规模疫苗生产的知识转移）。![]()
（图源：BAY ISMOYO/AFP VIA GETTY IMAGES）
密歇根大学法学院的普莱斯（W. Nicholson Price II）教授所在的公共政策研究小组认为，研发和制造机构生产疫苗的相关知识非常有价值，畅通的知识转移可以在多种情况下扩大制造规模。然而，生物制品的专利制度阻碍了必要的信息披露。由于对生物制品严格、复杂的监管，加上生物制品所使用的特殊工艺，使得复杂生物制品信息保密的时间很长；知识传播的有限性又减缓了竞争和创新，也带来了同行之间的不正当竞争行为。例如，Inovio公司今年6月在一份法庭文件中称，它们的实验性疫苗正被一家合约生产商“挟持”，无法透露生产细节。保密可以为某些机构带来竞争优势，也会带来标准化的缺失。证据表明，疫苗制造缺乏标准化的现象，在制造商和平台内部也存在。新的疫苗技术平台（如mRNA）因为从来就没有大规模生产过，更加重了标准的混乱。COVID-19大流行期间，对疫苗生产知识的保密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灾难。![]()
（图源：Getty）
目前，全球数十家机构正以大规模并行的方式研发新冠疫苗。根据世界卫生组织7月31日发布的最新报告，全世界共有165种候选新冠疫苗正在研制中，其中139种仍在进行临床前评估，26种处于不同的人体试验阶段。疫苗研发过程中产生的知识极其丰富，且处于动态发展中，如果不能被公开利用，将会严重限制创新和普及速度。普莱斯小组认为，更广泛地共享疫苗知识有助于信息生态系统的整体发展。尤其是对于更成熟的平台，知识转移可以促进整个行业标准实现最优化。另一方面，较新的技术也可以受益于更丰富的背景知识或案例知识。例如，即使是比传统疫苗更容易制造的mRNA疫苗，也涉及到技术转让。美国防疫联盟（CEPI）已在融资合同中加入了技术转让条款，Moderna公司于2020年8月11日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一份文件显示，一些与美国政府签订的合同中，包含了该公司在决定终止生产的情况下进行技术转让的条款。![]()
（图源：Euronews）
技术转让的个别合同很重要，确保这些技术大规模扩展更重要。美国政府已经宣布，无论美国哪家公司率先研发出有效疫苗，都将支持其他公司投入同一产品的生产。这就要求对相关的设施进行快速改造，使之适应生产不同设计参数的产品。如果疫苗研发和制造的知识已经是显性（Explicit knowledge）和确定的，即使根据法律或者监管文件处于保密状态，也应该对这些知识进行解密。具体如何合法解密是法学家和政治家需要做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共享疫苗知识是非常重要的。对于目前正在致力于开发疫苗的研发机构和生产商而言，最有利的情况是实现知识的广泛共享。此外，如果相关的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没有被编入这一知识体系，他们之间的合作就更应该包括探索和分享这种隐性知识。可喜的是，许多公司愿意合作和知识共享。赛诺菲（Sanofi）和葛兰素史克（GlaxoSmithKline）已经开始联合开发疫苗。![]()
（图源：nairametrics）
普莱斯小组呼吁：无论对行业创新的长期影响如何，最重要的是尽可能快速、广泛地生产高质量的COVID-19疫苗。为了实现该目标并促进全球团结与互惠，参与研发COVID-19药物、疫苗的决策者和公司，应共享有关制造信息。
参考文献：
Knowledge transfer for large-scale vaccine manufacturing. By W. Nicholson Price II, Arti K. Rai, Timo Minssen. Policy Forum | Science Date: 13-Aug-2020 DOI: 10.1126/science.abc9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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