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方向：波士顿128公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研究和启示

（一）个人简介

张宸旸，毕业于美国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硕士研究生，曾就职于安永会计事务所、道富信息科技有限公司。2019年8月入选无锡市委组织部“海内外公开选调优秀青年人才”项目最终名单，随后被选调至无锡物联网创新促进中心开展工作，先后参与了以色列佩雷斯和平与创新中心、中兴通讯、江南大学等知名机构的合作项目，并从事一系列国内外先进集群研究工作。

（二）波士顿128公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研究和启示

如今，坐落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硅谷显然已经成为全球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标杆，而早在硅谷崛起之前，位于美国东海岸的波士顿128公路产业集群始终保持着全球创新技术发展的统治地位，其独有的“128模式”，为日后的硅谷、德州医疗创新产业集群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本文从波士顿128公路的发展路径入手，剖析影响集群转型的各大因素，学习经验和启示。

一、波士顿128公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介绍

（一）集群区域

波士顿作为马塞诸塞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是美国历史最为悠久、最有文化价值的城市之一。19世纪中叶开始，波士顿的制造业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今波士顿市区的经济主要依靠于高科技企业、金融机构、国防、教育和医疗机构，并在2019年全球城市500强榜单中位列第32位。

128公路是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的一条半环形公路，修建于1951年，距波士顿市区约16公里。早期的128公路规划是在城市公园道路系统下进行的，旨在将蓝山保护区、林恩森林等休闲娱乐区域串联起来，并有效缓解波士顿的交通压力。

数据来源：谷歌地图

然而，当时没有人想到128公路其本身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美国东部重要的经济引擎。20世纪50年代随着传统产业的迁移，一大批制造业员工迁至美国中西部地区，不久后众多研究人员，企业家和投资者开始涌入该地区。

（二）集群发展历史

1.军工时代（20世纪20年代至60年代）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马萨诸塞州东部凭借领先的学术研究基础，被用于开展国防项目。该地区成为雷达微波研究的中心，并且这项研究产生了第一台实用的数字计算机，播下了美国计算机行业的种子。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政府在波士顿周围修建了128公路高速公路，提供了交通基础设施来支持即将到来的经济增长。128公路不仅仅为驾车者带来便利，它很快便发展成为美国第一个高科技走廊。

在1950年至1957年之间，128号公路吸引了总计近1亿美元的资本投资。1955年，128公路沿线有53家企业。这一数字到1959年猛增到223家，并在1967年突破至729家，共计雇用66,000名工人。土地价格也从最初的每英亩450美元上涨到1957年的5,000美元。随着20世纪60年代的迅速发展，那时128号公路已成为美国主要的技术中心之一。

2.微型计算机时代（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

1970年以后，128公路高科技产业的集群效应开始逐渐显现。在1975年至1980年之间，128公路总共创造了225,000个新的就业机会，其中大部分集中在高科技行业。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内，波士顿发展成为微型计算机革命的中心。对微型计算机需求的快速增长催生了新的高新技术龙头企业，包括Digital Equipment Corporation，Wang，Prime Computer，Data General和Apollo。企业的增长带动了上下游产业链的发展，有助于巩固当地经济在制造业基础上的过渡。

微型计算机在70年代问世，它的研发和商业应用极大地推动了马塞诸塞州经济的增长，以至于媒体和政客称其为“马萨诸塞州奇迹”。在国防、航天支出以及对用于商业用途的计算机的需求不断增长的刺激下，美国沿海逐渐远离了传统上对重工业的依赖，转向了在马萨诸塞州创建的新兴产业-“高科技产业”。微型计算机制造业的迅猛发展代表着波士顿新型知识密集型产业建设的开端。到1990年，马萨诸塞州总共拥有3000多家高科技公司。经济繁荣使波士顿人均收入从全国平均水平以下跃升至全国平均水平的120％，失业率从15％降至3.5％，当地财政收入增长了三倍。

3.多元化时代（20世纪90年代至今）

“马萨诸塞州奇迹”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波士顿的国防、金融和计算机三大支柱产业同时面临较大的危机。

冷战结束后，国防开支大幅下降，导致128公路军工产业受到巨大打击。更重要的是，由于128公路地区的微型计算机制造商无法跟上个人计算机改革的步伐，而硅谷在多元化组件和系统方面加快了创新的脚步，微型计算机行业开始逐步陷入衰退。过度建设、房地产行业的投机行为以及经济状况普遍恶化加剧了经济下滑。

90年代初，马萨诸塞州受经济衰退的影响要比整个国家严重得多，到1992年夏天失业率几乎达到了9％。但是，马萨诸塞州凭借其雄厚的产业基础最终从衰退中恢复了过来。最近随着新技术领域，特别是软件、生物技术和光纤技术的发展，该州的高科技行业已经复苏。在整个地区，构成“高科技”的事物越来越多样化。与生物技术，制药和医疗设备有关的研究、开发和制造发展迅猛，互联网行业也有涌现出一批独角兽企业。至关重要的是，该地区仍然是初创企业的重要发源地。

二、波士顿128公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成功要素

128号公路高新技术产业集群为马萨诸塞州经济作出的杰出贡献是学术界、联邦政府和私营企业之间紧密联系的结果。在三者相结合的化学反应下加速催化了一批高科技公司，发明专利，新科研组织和创新型联邦机构（如国家科学基金会）。

（一）经济

波士顿市生产总值超过3600亿美元，在美国排名保持前十，在全球名列第十二位。波士顿人口约占马萨诸塞州的10％，提供的工作岗位约占该州的18％。

数据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

波士顿地区的经济越来越与高新技术人才紧密结合。在过去十年中，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工作岗位稳定增长，从2004年占总就业机会的23％增长到2012年的32％。受过高等教育的劳动力和日趋成熟的资本市场吸引并扩展了“新经济”产业，例如保险和金融服务，计算机软硬件开发，医疗保健和生命科学，先进制造，新材料和清洁技术能源。这些产业的变革通常对房地产，酒店、消费等传统行业的发展也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

在2008年次贷危机时期，由于128公路产业集群在科研方面的领导能力和创新能力，该地区的经济相对具有韧性。自2009年中期经济衰退结束以来，波士顿迎来了一段时期的经济强劲增长，高科技产业每年增加大约9％的就业机会和9319个工作岗位。2009年到2010年，波士顿地区的经济增长4.8％，在美国所有一线城市中位居第一；2010年到2014年，波士顿的高科技产业就业人数从4.6％增长到6.0％，其增长主要集中在软件开发和计算机系统设计两大领域。

（二）教育

1.基础教育

美国US NEWS的基础教育排名每年从学龄前教育参与度、大学准备度、中学毕业率、NAEP(美国国家教育进步评价)数学和阅读能力分数5个方面进行评估，分析各州的基础教育能力。马赛诸塞州连续多年领先其他各州位列第一。

图为美国K-12教育排名：

数据来源：US NEWS

2.高等教育

马萨诸塞州人均获得的科研补助远多于美国其他州。2014年，波士顿连续20年获得美国所有城市中最多的NIH（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波士顿的46家机构共获得了3,521项NIH奖项，资助总额超过17亿美元。

波士顿拥有世界一流的研究机构和科研院校，在癌症研究、云存储、机器人技术和纳米技术等各领域的研究中占据主导地位。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波士顿大学、东北大学等八所世界一流大学距离波士顿市中心均不到10英里。该市还是四所医学院和16所教学医院的所在地，这些机构的存在培育出一大批海内外优秀人才，为产业集群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才支撑和智库支撑。

波士顿地区的教育资源对区域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波士顿每年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350,000多名大学生，对该市的年均经济贡献超过48亿美元。这些大学雇用了50,000多名科研人员，每年研究经费超15亿美元。

（三）科技创新

1.创新氛围日益浓厚

128公路沿线经济的蓬勃发展，主要依靠科研机构和企业家的创新能力，从而帮助马赛诸塞州常年在各项指标中名列前茅：

2014年国家技术和科学指数（Milken Institute）排名第一；科技就业人数占总就业人数第二名（2013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研发经费总额接近250万美元，排名第六；人均研发经费373美元，排名第三。

在过去的十余年中，授予波士顿的专利每年增长约8.3％。而波士顿市区在马萨诸塞州颁发的所有专利中占四分之一以上，涉及最多的领域分别是医学和计算机行业。

2.科技公司高度聚集

最近，Jones Lang LaSalle在2014年的一份报告中将波士顿地区列为仅次于硅谷的全美第二大科技产业集群。该公司的《高科技办公室展望》显示，波士顿的技术职位数量每年增长4.3％，达到146,000个。谷歌（Google），亚马逊（Amazon）和猫途鹰（TripAdvisor）在2014年为波士顿的高科技增长做出了最大贡献。

波士顿拥有许多本土的高新技术公司，例如iRobot，Akamai，PTC，Constant Contact，EMC和HubSpot，而很多其他公司也已转移到该地区，包括Facebook，Amazon，Oracle，Google和Microsoft。在过去的五年中，Facebook，IBM，Johnson &Johnson，Microsoft，Paypal和Verizon等大型公司也已经在波士顿地区开设或扩展了其研究中心。

3.新兴产业加速崛起

除了计算机、互联网、国防等产业外，光子学、生命科学、人工智能、网络安全和大数据等新兴行业正在日益壮大。而大学则是这些行业发展不可缺少的助推器，例如波士顿大学拥有15,000平方英尺的光子学中心，可为公司提供实验室，设备和其他资源的访问权限；哈佛机器人实验室正在实施机器人技术研发计划，为当地的智能制造和网络安全公司提供定向服务。

此外，波士顿正在成为全球领先的生物技术创新集群。根据美国劳动统计局的数据，波士顿地区拥有将近3万名直接从事生物技术、制药和临床研究的科学家和其他工作者，是美国生命科学研究工作者的集中地。2012年，波士顿的生命科学领域连续第二年被评为全球首要的研发集群，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资助的前八家医院中占据五家，并获得了13.2亿美元的风险投资资金。

（四）金融服务

波士顿作为金融服务中心已有300多年历史，且这些服务仍然是该地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在共同基金和保险领域。总部位于波士顿的富达投资公司（Fidelity Investments）是全球第二大金融服务集团，它在20世纪80年代掀起了共同基金的潮流，并使波士顿成为美国顶级金融城市之一。波士顿也是风险投资公司的中心，例如从事资产管理和托管服务的道富集团（State Street）总部也位于波士顿市区。

金融服务业的繁荣为该地区带来了大量的风险投资，128公路的高新技术和生物技术产业集群都得益于其与投资者的紧密联系。在Entrepreneur.com前100个顶级风险投资公司列表中，波士顿的投资公司占据17个席位。在2010-2014年间，马萨诸塞州68％的初创项目能够在当地找到风险投资资金，风险投资交易数量从66个上升到103个。

三、政府机构的作用

（一）基础设施建设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马萨诸塞州启动了多个交通运输项目，其中中央隧道项目及MBTA项目有着最卓越的贡献。与此同时，洛根机场和波士顿港也经过改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高速公路

波士顿高速公路系统几乎将每个商业区和工业园区连接至州际高速公路。在六十年的时间里，两项标志性的高速公路投资项目重新定义了波士顿地区的社会经济结构及公共交通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

128号公路至波士顿环城公路的建设，推动了高科技产业的兴起以及工商业、房地产行业向外围地区的扩散。在2010年，高速公路每天运载超过20万辆汽车。

中央隧道项目，或称为“大挖掘”，是波士顿公路运输的一个大型项目，将93号州际公路（穿过市中心的主要公路）改道至O'Neill Jr.隧道并将90号公路延申到洛根国际机场。该工程于1991年至2006年进行，是美国最昂贵的高速公路项目。

2.公共交通

与美国大多数城市相比，波士顿拥有一个相对良好的公共交通系统，可辐射波士顿、剑桥、牛顿等核心城市，使企业能够获得多元化的劳动力。马萨诸塞湾运输局（MBTA）是波士顿地区公交车、地铁、通勤铁路和渡轮路线的公共运营商。自1988年以来，MBTA一直是美国发展最快的公交系统，也是美国第七繁忙的公交系统，在整个地区拥有182条路线。

3.航空运输

洛根（Logan)国际机场部分位于波士顿东部，部分位于波士顿港口温斯罗普镇，由Massport运营。它占地2384英亩，有6条跑道，估计有16,000名员工。它是美国第18大最繁忙的机场，2014年的旅客总数为3160万。该机场提供前往北美、拉丁美洲、加勒比海和中大西洋以及中东、欧洲和亚洲等目的地的服务。洛根机场拥有许多主要的国际航空公司，尤其是飞往亚洲和中东的航空公司。自2013年以来，机场的扩张使旅客数量有了相对较大的增长，每年增长3,000万人次以上。

（二）创新区开发

2010年5月，前波士顿市市长Thomas M. Menino发起了一项计划，将1,000英亩的南波士顿滨水区改造为“创新区”，用来创建鼓励创新、协作和企业家精神的城市环境。创新区坐落在波士顿交通枢纽的中心，毗邻历史悠久的波士顿港、洛根国际机场和两条主要州际公路。创新区的开发合理利用了波士顿周边的闲置土地，为当地新创意、新服务和新产品的落地提供了理想的载体。

四、集群促进机构

（一）简介

大都市区规划委员会（MAPC）成立于1963年，是根据《马萨诸塞州普通法》第40B章第24条创建的公共服务机构。MAPC由该地区每个城市和城镇的代表以及政府机构的任命人员进行共同管理，是为波士顿地区101个城镇中生活和工作的人们提供服务的区域规划机构。

（二）组织架构

MAPC由101位市政府代表，21位州长任命官员，12位政府组织机构代表和3位波士顿市官员进行管理。执行委员会由25名成员组成，负责监督机构的运营并任命一名执行董事。目前该机构拥有超100名专家和行政人员。

MAPC的内设部门包括交流部、法务部、人力资源部、运营部、金融部、政府事务部等行政部门以及文化艺术部、清洁能源部、数据服务部、环境部、土地使用部、公共卫生部、交通部等业务部门。

（三）标志性成果

1.未来都市（MetroFuture）

MAPC在2008年5月发布了其区域计划MetroFuture。MetroFuture是一个长达30年的波士顿地区区域建设计划，目的是有效改善从现在到2030年在波士顿地区居住和工作的人们的生活环境。MAPC制定了该地区未来的人口和经济预测，包括到2030年的65项具体目标以及13项实施战略。迄今为止，该计划已在地方规划、市政合作以及公共政策方面推动了近300个项目的实施，总共有三分之二项目现已完成。2010年10月，MAPC还获得了美国住房和城市发展部的400万美元可持续发展资金。

2.区域综合经济发展战略（CEDS）

MAPC是波士顿经济开发区的承建机构，指定并发布了区域综合经济发展战略（CEDS）。CEDS 2015-2020以MetroFuture为指导，重点介绍了区域经济的现状，讨论了区域优势和挑战，并描述了各部门和领域的利益相关者可以采用的战略，以应对未来的风险来确保波士顿地区持续的经济繁荣。CEDS目前已成为展示波士顿生命科学领域的主要手段之一，联邦政府通常会使用CEDS数据来为资金补助决策提供依据。

3.公开数据库

MAPC的数据服务部设有分析服务、数字化服务和数据研究三个小组。

数据来源：Metropolitan Area Planning Council

分析服务组提供可视化数据地图进行动态分析，帮助其他部门搜集数据并提供技术支持。此外该组会响应市政府和外部客户的数据需求，采集并反馈有关该地区的信息。

数字化服务小组是美国区域规划机构中第一个内部成立的数字化小组，该团队专注于可以直接应用于决策流程的产品，通过设计和构建数字工具来支持MAPC部门和市政府进行更高效、公平的规划和治理。

研究小组通过挖掘行政记录，汇总在线资源并从合作伙伴中进行信息采集来完善数据信息。其对人口、经济和土地使用预测是各项计划和政府政策的基础，有助于规划人员和政策制定者作出有关该地区未来发展的决策。研究小组还通过区域指标项目帮助MAPC监测MetroFuture目标实施的进度。

五、启示和借鉴

（一）秉持创新驱动与自由竞争

在20世纪70年代，正是由于其创新型产业链的蓬勃发展才带来了128公路产业集群的持续繁荣。而近代以来，相对于硅谷，128公路产业集群过多依托政府的扶持，官方过多的参与带来相对僵化的机制和保守的观念，从而使128公路失去造血功能，不能适应市场的变化需求，在创新文化的发展上明显处于弱势。相比之下在硅谷，公司基于自由生长、自由竞争的氛围，分工更加细致和专业化，不同公司可提供不同的产品部件和服务，这种开放型的生产方式有利于快速创新。128公路初创公司的数目远不如硅谷多，成活率也不高，这与硅谷的初创企业高达60%～70%的成功率形成了鲜明对比。

（二）抢抓城市转型新机遇

波士顿128公路历年来经历了3次主要的产业变革，从二战时期的国防军工产业过渡到微型计算机产业，并在近年向多元化产业发展新格局逐步迈进。多次的产业转型并没有使其经济的繁荣化为历史的尘埃，波士顿地区至今仍保持的较好的发展态势，对我国同类城市有着典型的示范作用。如今中国经济已经进入调结构转方式的艰难阶段，城市转型是中国许多城市面临的重要难题，例如位处类似气候环境下的东北工业城市由于过去过度依赖自然资源，成为振兴路上难啃的“硬骨头”，亟需通过深化改革加速破解资源性、结构性、体制性矛盾，转向多引擎驱动的发展态势。

无锡今年来也加速产业转型升级，由传统的制造业向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先导、先进制造业为主体、现代服务业为支撑的现代产业体系和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为支撑的产业科技创新体系迈进，打造现代产业发展新高地。在转型过程中，结合地方特色寻求新的产业支柱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内容，虽然无锡和波士顿有着一定的政治、文化和经济差异，但依然可以选择性地吸收128公路在创新驱动、政产学研金服用的成功经验，以物联网产业为抓手，以智能化、服务化、高端化为引领，加速推动产业强市建设。

（三）加速引入风险投资

波士顿128公路高新产业集群的案例充分证明了风险投资行业是否成熟是推动高校技术成功转化的关键因素。虽然MIT地区的风险投资在早期偏于保守，但随着美国金融服务业的发展，其投资逐渐彰显出对经济复苏的强大动力。而世界很多其他地区虽然也有投资机构的存在，但由于起步较晚，加上很多是受政府优惠政策的吸引而来，缺少严谨的项目筛选和投后管理经验，其投机性更强而投资能力有限，导致对企业的价值增长难以起到很大的帮助。因此我国的产业集群在注重吸引投资的同时要加快完善金融行业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体系，加速培养风险投资专业人才，引进一批高质量的国外知名风险投资机构设立分部，通过人才交流、项目共享等机制加速我国专业人才培养。

（四）深度融合高校科研成果

上述研究表明，波士顿128公路的成功与当地MIT、哈佛大学、波士顿大学等世界一流院校科研成果的市场化密不可分。MIT长期以来工程类学科高速发展并与企业频繁合作，从而更加注重技术成果的市场价值。而我国目前来说高校的科研管理和评估机制未能良好的结合当地产业生态形成较好的创业环境，没有过多的参与到面向市场的科研活动中去。因此产业改革和教育改革必须双管齐下，产业集群的促进机构要多维度地鼓励开展更多应用研究活动，加快科研人员和企业之间的交流，而非以学术论文、技术职称为教育导向。

另一方面，我国财政支持下的科研成果产权归属、披露和监督问题还缺乏实施细则，导致创业企业产权关系不够明确、影响了科研人员对技术成果转化的热情。集群促进机构可以利用中介服务体系，如美国的国家技术信息中心（NITS)、国家技术转移中心(NTTC)等，对合格的科研转化中介机构提供优惠政策，抓紧改善当前中介规模小、运作难度大、服务体系不够健全的现状，实现科研成果和市场应用的加速融合。（作者来自无锡物联网创新促进中心）

来源：秀江南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