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 | 中国漆画发展的“福建现象”

近半个世纪以来，福建漆画一直处于全国领头地位，具有其他区域所不具备的发展优势，从全国美展、漆画展所涌现出的福建籍作者的优秀作品中既已体现出了中国漆画发展领域特有的“福建现象”。综合来看，福建漆画在几十年间一直保持领先的优势条件，主要有以下九个因素。

 福建漆艺术三巨匠 

学术界公认的中国现代漆画的开拓者主要有四位，按年龄排序依次为：吴埜山、李芝卿、沈福文、雷圭元，其中前三位均为福建人。漳州诏安人吴埜山将数百年传承于闽南潮汕地区间的传统漆艺——金漆彩画（也称黄金漆画）与西洋绘画的明暗画法巧妙结合，创作出了《孙中山立像》（上世纪20代，现藏于泰国福建会馆）、《象耕图》（1929年）、《自画像》（1931年）等作品，成为中国最早具有现代绘画审美趣味的漆画作品，也是中国传统漆艺与现代绘画理念相结合的重要代表作品。福州人李芝卿先后毕业于福建省工艺传习所和日本长崎美术工艺专科学校，综合两国漆艺的技法创作出了对中国现代漆画影响最深远的技法宝典——髹漆技法百样板，并参与创办了福州工艺美术学校（闽江学院美术学院前身），将漆艺由民间引进学校教育，使福建漆艺由师徒制的作坊传习方式转向现代教育理念的人才培养模式，对福建漆画发展的现代转型起到了很大的催化作用，因此，他也被誉为“中国现代漆画的奠基者”，其主要代表作有《闽江运粮图》（1956年）、《武夷夕照》（1964年）。漳州诏安人沈福文先后毕业于国立杭州艺专和日本松田权六漆艺研究所，回国后参与创立了四川省立艺专（四川美院前身），并主持漆艺学科，历任国立艺专教授、四川美院院长，为新中国漆艺、漆画学科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代表性著作为《中国漆艺美术史》，重要漆画代表作主要有《飞天》、《金鱼》、《长江三峡神女峰下》等。

吴埜山 自画像

在全国最早形成漆画群体意识

福州脱胎漆艺的部分匠人具备较强的绘画基础，他们自称漆画工，在绘制立体漆器画面的同时，也做漆画大挂框（最初的架上漆画平面样式）。1948年，百余位福州漆画工向政府申报并成立了福州漆画业工会。福州早期漆画秉承着传统漆艺的主要类别，主要有彩漆、描金、磨漆画等几大类，以磨漆画类对中国现代漆画的影响最直接。1949年后依托福州脱胎漆艺的鼎盛，漆器行业也带动了早期漆画的发展，政府给予相关漆画创作任务以支持。前辈中除贡献最大的李芝卿、高秀泉等人外，开始有院校毕业的专业画家进入漆画的创作队伍。国营的两个脱胎漆器厂和福建省工艺美术研究所、福州市工艺美术研究所（成立于1956年）、福州工艺美术学校（成立于1956年）以及福建美术展览馆均储备了不少优秀的漆画作者，如梁汝初、王和举、郑益坤、吴川、黄时中、郑修钤、孙家钵、郑崇尧、黄匡白、郑金胜、孙世浩、施萱荣、廖国宁、郑力为等，创作了一批闪耀中国漆画发展史的精品力作。例如《海上放幻灯》《九歌》《盐场》《古田会址》《闽江放排》、《夜以继日》等。这些漆艺漆画专业机构及漆画前辈们培育了大批优秀的漆画家，并形成一个辐射全国的福建漆画家群体。随着福州漆画的影响力日益强大，福州良好的漆画土壤和学习环境接受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访学习，包括中国现代漆画大家乔十光读研期间专门到福州学习漆画。

第六届全国美展银奖  唐明修  曝光 

超前创作理念和勇于创新精神

五年一届的全国美展，是我国最具权威的综合性美术展览，代表着我国美术作品的最高水平。1964年，漆画作品以“其他”类别首次参加全国美展，直到1984年漆画才以独立画种正式登上全国美展的舞台。福建省作为中国近现代漆艺中心和中国现代漆画的主要发祥地之一，是中国漆画的典型代表地区。在历届全国美展漆画作品评选中，福建是获奖总数最多、级别最高的省份。在第七、九、十、十二、十三届全国美展上，陈立德、苏国伟、汤志义、张玉惠等四人获金奖，充分展现了福建漆画的实力，张玉惠更是创造了全国美展的历史，一人蝉联第十二、十三两届展览金牌，除了金奖之外，也收获了一大批银奖、铜奖和优秀奖。

陈立德 皓月红烛 第七届全国美展金奖

福建漆画作者兼容并蓄的创作理念和技法创新为高品质作品的产生提供了重要保障。中国现代漆画作为传统髹漆工艺与现代绘画相结合的新艺术表现形式，经历了一个艰辛探索与重构的发展过程。从1964年福建王和举、梁汝初亮相全国美展的《盐场》、《海上放幻灯》等作品，到后来的郑力为《拉网》、陈文灿《子非鱼》、陈立德《皓月红烛》、吴嘉诠《欢乐颂》、唐明修《曝日头》、陈金华《远音》《盛世祥和》、汤志义《渔舟飘至》、沈克龙《花事千年》、苏国伟《花季》、张玉惠《织情叙意》等作品，凭借着个人扎实的绘画功底，将不同画种的艺术特点、技法和材料相互融通，呈现出崭新的漆画语言。

汤志义 渔舟飘至 第十届 全国美展金奖

福建作者在创作理念和题材方面从保守走向开放、人文审美与民族精神交融的创作理念，对漆画的继承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福建漆画也逐渐由倾向于装饰性草木花卉、风景静物、少数民族等单一图式风格，向现代人的情感追求和审美情趣的人物风俗、生活感悟等意象与抽象形态转向，全方位呈现传统漆画的现代革新，呈现出多元化的时代创新潮流。

陈金华 大地飞歌 第十届全国美展银奖

高校漆画学科建构与发展

福建省设置漆画专业的高校主要有四所：厦门大学、福州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和闽江学院，其他设置漆画课程或工作室的院校主要有泉州师院、华侨大学、集美大学和闽南师大、武夷学院等。

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漆画专业开设于2006年，由陈金华教授创建。漆画教研室现有教师5人（含博导2人）。在中国美协主办的展览中共计入选近400幅作品，近90件获奖，8幅作品被中国美术馆馆藏，特别是教师张玉惠在第十二、第十三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中，漆画蝉联“中国美术奖”最高奖——金奖，教师汤志义获得第十届全国美展金奖和第十二届提名奖，学科带头人陈金华更是数次获大奖。

苏国伟 花季 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金奖 

福州大学厦门工艺美术学院1974年就开设漆画专业方向，在国内同类院校中最早开办。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漆艺系已形成完善的现代漆画教育模式。重要师资有郑力为、陈文灿、吴嘉诠、佘国华等，以及中青年师资代表杨国舫和第九届全国美展金奖获得者苏国伟；漆画专业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的校友：唐明修、陈金华、汪天亮等，漆画专业师生作品有400多幅入选全国性大展，80多幅获奖；漆艺系承办了由中国美协主办的前五届全国漆画高研班，以及国家艺术基金《漆画艺术人才培养》等项目；2002年成立中国美协首届漆画艺委会，陈文灿任首任秘书长兼第二届副主任，吴嘉诠任第二届委员，苏国伟任第三届委员。

张玉惠 织情叙意 第十二届全国美展金奖 

福建师范大学漆艺创作与研究中心2004年由王鸿（现中国美院中国漆艺术中心教授）创立，2007年由汤志义（现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在1980年代原装饰专业漆画课基础上发展为美术学漆画专业。中心自创办以来，获国家级、省部级以上专业学术展览入选和获奖180余项。2014年第十二届全国美展师生取得了优秀奖2件、获奖提名2件、入选34件的佳绩；2019年第十三届全国美展学生夺得六幅获奖提名作品的其中两幅，入选25幅。理论研究方面，福建师范大学漆艺创作与研究中心与漆画专业相互依托，承担了多项国家级、省级课题项目。其中专著《漆艺》获批“十二五”国家重点出版规划精品项目，《当代漆画技法教程》获选为中国高等美术教育名师经典课程教材丛书。

闽江学院美术学院前身是成立于1956年的福州工艺美术学校，中国现代漆画的奠基者之一李芝卿从建校开始就一直在此培养漆画人才。乔十光六十年代初也曾求学于此。2002年工艺美校整体并入闽江学院成立美术学院，漆画是美术学院的特色专业，师资代表有郑益坤、郑崇尧、汪天亮、郑鑫、周榕清、郑频和吴思冬等。

李芝卿  武夷夕照

除了以上四所比较系统建设漆画学科的院校外，福建其他高校也开设了漆画课程或成立漆画工作室，主要有泉州师院、福建农林大学、华侨大学、闽南师大、武夷学院、福建艺术职业学院等院校，漆画课程的设置促进了福建省的漆画人才培养机制的完善，共同为福建省内外输送了大批漆画人才。

政府扶持、研究机构的合力助力

福州脱胎漆器与北京景泰蓝和景德镇陶瓷并列为中国工艺美术三宝，政府认识到大漆艺术对于福建省的意义，相关部门颁布了扶持漆艺发展的各项政策。由福建文旅厅主管的福建省美术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馆藏漆画作品，目前已收藏了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末四十多年近八百幅老一辈漆画家作品。馆藏漆画全国巡展在各省美术馆展出后引起极大反响。2017年首届海峡漆艺大展成功举办，并在中国美术馆和福建博物院展出，传播效果显著。

沈克龙 花事千年

与此同时，福建省艺术馆全国农民漆画讲习班和西藏唐卡漆画讲习班项目的实施，间接推动了中国漆画的延展效应。自2016年开始，福州市政府连续举办的三届福州国际漆艺双年展，让世界看到了中国漆画艺术在世界上腾飞的希望。福州漆艺研究院的成立和各种漆画、漆艺术活动的开展，丰富了广大市民的漆艺术生活。厦门市政府也特别重视漆画艺术的发展，厦门市早在2002年就和中国美协主办了首届全国漆画展，并连续举办了近十次全国性漆画展。厦门美术馆，依托于厦门市政府和中国美协合办的中国（厦门）漆画展，馆藏了三百多件历届优秀作品；二十年来福州、厦门两个城市承办的全国漆画展览项目占了全国所有漆画展览的半数以上，对中国漆画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因此，厦门市政府也将打造“中国漆画之城”作为一项重要文化工程来做。

民间漆画研究收藏机构的崛起与贡献

谈到中国漆画近二十年来在全国各地的加速发展，中国漆画被越来越多的国际友人和机构赞赏，以及被广大国内民众所喜爱和争相收藏，都离不开厦门的莲福美术馆的大力贡献。莲福美术馆作为国内首家专业的漆画美术馆，有序收藏了五年一届的全国美展、全国漆画展等国家级最重要的展览的金银铜奖以及获奖作者的作品一千多件。莲福美术馆依托近二十年的精心收藏，立足中国优秀传统画种，以坚守、开放的姿态和前沿的艺术视野致力于中国漆画优秀作品的收藏、展示、研究、宣传和公共教育活动，为推动中国漆画艺术的壮大发展、提升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该馆目前已成为国内外最著名的漆画专业美术馆，这以其创始人叶水省二十年来秉持高质量、系统性、系列化的馆藏标准分不开。馆藏以其精品数量大、名家名作齐全、国家级展赛获奖佳作多、风格多元技法丰富而享誉海内外，已经成为研究中国现代漆画艺术的最重要的美术馆。馆藏中涵盖了中国漆画最核心的老中青三代名家名作，从历史的时间线清晰地呈现出中国漆画这半个多世纪发展的脉络，真正可以称其为中国漆画发展历程馆。莲福美术馆对内承担了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大力开展中国漆画的宣传、推广的重任，成立几年来举办了国家艺术基金-中国当代漆画全国巡回展、献礼建党百年  弘扬中华文化——中国当代青年漆画展、莲福馆藏历届全国美展获奖作者作品展等重要展览；对外承担向世界传播中国漆画艺术的重要举措，如2019年1月受日中友好会馆邀请于东京成功举办-莲福馆藏中国漆画作品展、北京2022年冬奥会文化展区中国漆画展，取得了良好的国际影响力；响应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利用美术馆馆藏系统学术研究的优势，于2021年上半年与国内首批27所高校共建艺术实践教学基地，开创馆校合作的新篇章，培养优秀艺术人才、促进美育工作，积极探求当下美术馆的社会美育功能，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应。

吴埜山 象耕图

沈绍安漆艺博物馆2016年在 福州建立，主要收藏展示福州传统脱胎漆器，这两年也部分开展漆画的活动并有一定的收藏。2019年和中国美协漆画艺委会合作赴西班牙马德里中国文化中心举办中国漆画展，2021年举办了首届沈绍安国际漆艺大赛（包括漆画），为福建漆画的进一步发展添砖加瓦。泉州陈立德漆画馆和厦门殿前红顶漆画馆时常通过举办漆画展览和漆画艺术讲座，向社会推介中国漆画艺术，让更多人认识并喜爱有着第二国家绘画美誉的中国漆画的特殊魅力。

漆画市场化及专业拍卖行的推动

在福建，艺术品市场主要以传统艺术品为主，包括字画、寿山石雕及古董杂项，而像当代艺术和油画较难流通和普及，而漆画却是一个另类的存在。由于福州传统脱胎漆器的历史悠久，民众对漆的识别度和认可度特别高，这在厦门就明显逊色一些，厦门也有的传统漆艺——漆线雕，但并没有得到大众的太高认同。九十年代福州漆画的民间收藏就已很普遍了，其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和福建省工艺美术大师的作品备受推崇，但作品审美相对传统，带有较强的工艺美术味道，祥和讨喜的题材较受民众欢迎，但那时候售价都不高，和同属福州的寿山石雕刻对比漆画还没有真正进入高端收藏品类。2000年前后漆画在全国的拍卖记录零零星星，并没有形成大的市场反响。2011年福建东南拍卖行举办了首次漆画名家专场拍卖，共邀请了十位名家作品参拍，主要以福州大家已经很熟悉的名家为主，外地的名家只邀请了一两位。东南拍卖行严格按市场规律做了大量的功课，从宣传、印书、写评论到巡回展，工作铺垫得很到位，因此，专场拍卖百分百成交，漆画在市场上一炮打响。后经调研了解，因其作品挑选的都是名家精品代表作，拍卖行预拍之前就信心很足。多年之后来看这场专场拍卖，这场拍卖可以定位为中国漆画界作品拍卖价值的分水岭，一些老名家作品收藏价开始成倍甚至几倍地得到提高，改变了市场的标杆，让漆画的独特价值真正得到承认。这场拍卖让更多的年轻学生看到了漆画的希望，学习漆画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东南拍卖行、厦门的保利拍卖行以及福州其他小拍卖行也时常有漆画上拍，构成了福建漆画的良好生态，促使福建老中青三代漆画名家名作广泛得到交流和收藏，解决了工作室生存和创作经费获取的现实问题。

王和举  盐场 

漆画名家工作室聚集效应

福建省的漆画优秀作者均有个人的工作室，工作室除了个人研究创作漆画之外，也承担了对外交流推广的功能。早期漆画工作室分布较散，随着经济发展和城市化建设升级，全省主要城市的文创园遍地开花，由于艺术名家是文创园的主要对外角色，因此福建省的漆画名家自然成为文创园的主要引进对象，纷纷集中建立了新工作室，并且连成一片，形成聚集效应。国内外的艺术家如果要研究尝试大漆的艺术创作，也会选择到福建省的福州、厦门、泉州等地漆画工作室交流学习。新世纪初德国华人艺术家苏笑栢就到福州参访学习漆艺术表达，从此寻找到适合自己创作的媒介——漆，改变了他的艺术发展方向，目前已成为用漆表达的著名当代艺术家。还有如日本、韩国、美国、德国及全国各地包括台湾省的一些知名艺术家也都慕名而来福建学漆画。这些当代艺术家把漆画艺术也带到了国内外，即寻找到了自身创作的新媒介新方法。全国院校美术专业学生每年来福建学漆更是络绎不绝。目前，在全省范围内主要有福州的红坊文创园、洪塘漆艺工作室群、绿洲家园漆画名家工作室、七号文创园，厦门思明区的殿前红顶文创园、集美兑山文创区，泉州源和1916文创园和华大漆画研究院等，文创园中艺术家的跨界交流与协作，大大提升福建漆画在中国美术界的地位和影响。

陈金华 盛世祥和   第九届全国美展银奖

当下漆画画材业的完善与创新

由于现代漆画脱胎于上个世纪的传统漆艺，所以早期漆画画材无法像油画、国画那样在美术商店购置，这也是早期漆画无法全面普及的原因之一。福州是中国近现代漆艺中心，从现代漆画发展初期就成为全国作者购买漆材料的地方，因此漆艺业较为发达，整个漆艺产业链较完整，这种优势一直到保持到现在。本世纪初由于漆画在福州的崛起，民间漆画收藏促进了漆画材料的需求，原本主要提供给漆艺界的大漆厂迎来了新生，更多地提供优质的大漆颜料给漆画作者。起初大漆颜料还是以散装和塑料罐装为主。2005年前后由于福建师大、闽江学院等专业院校漆艺漆画专业的毕业生开始创业，一改之前传统漆艺漆器的老旧保守形象，使更具现代审美价值的漆艺作品进入生活领域，在全国率先催生了大漆的当代实用价值，重新唤醒漆的实用与审美功能。由于从事漆艺人数的增多和大漆颜料需求的增大，使一些有识之士开始介入漆材料的生产，打破传统大漆厂的垄断，涌现出了几家漆材厂，如复生春、极致、漆海堂等，漆颜料质量也在竞争中得以提高。同时，漆板也从早期简陋制作发展到现在的精良制作。各种不同价位标准的画材应运而生，结合互联网销售解决了漆画画种画材少、不易购买及质量不稳定的大问题，为全国漆画的普及提供了强劲的发展动力。

陈金华  远音 第八届全国美展优秀奖

综上，福建省漆画艺术在整体上保持着全国领先优势是福建省从政府到民间、从官方文化部门到民间企业、从艺术机构到漆画作者和社会各界，群策群力、共同奋斗的结果。中国漆画艺术在中国美协的大力扶持和推动下，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涌现出了一大批讴歌祖国、讴歌人民的精品力作。同时漆画艺术在展览类别、题材创新、形式语言等方面也都得到了全面的提升。福建漆画作者也将和全国漆画作者一起推动全国漆画事业向前发展，使漆画艺术发展进入一个能更加凸显时代精神的崭新局面，以美为媒进一步弘扬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引领时代潮流，继续为中国文化的传播推广和大国文化形象的构建奏响新时代艺术的最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