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抗疫一线的口腔第一人：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口腔科主任仇成豪

【摘要】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口腔科副主任仇成豪曾经在病房工作1个多月，在处理新冠肺炎患者的同时，做了大量唾液和味觉方面的研究，发现味觉或嗅觉减退是输入病例的首发表现，被写入国家卫生健康委《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八版）》，为口腔人赢得了荣誉。仇成豪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口腔科副主任（主持工作），上海市民盟市委医疗专委会委员，上海市金山区牙防所口腔内科学科带头人（兼职），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参与整个新冠肺炎的救治工作。如果说新冠从1月20号开始，那么仇成豪从1月1号开始到6月15号，就几乎没一天休息。180多天的日日夜夜坚守在医院，他除了尽一个医生的责任，他还像每个病人的亲人，无时无刻不关怀着他们。他忘记了自己刚做过膑骨手术才三天不到，就拖着不能屈曲的左腿，步履艰难地到医院上班，换药和20多针的切口缝线，都是他自己完成。疫情正吃紧阶段，父亲突发心肌梗死和室壁瘤手术抢救，他仍坚守岗位。多次无人的时候黯然落泪，赢得“拼命三郎”、“硬核铁汉”美誉，被多家媒体转载报道。1.抗疫一线口腔嗅觉味觉障碍恢复训练第一人仇成豪为新冠肺炎患者进行味觉测试3月底开始，国内的疫情开始被有效控制，国外的输入病例慢慢增多。刚刚得知有些人出现嗅觉和味觉障碍，但嗅觉、味觉障碍患者实际是什么情况，还没人深入研究。在一线指挥中心工作的他，作为口腔医生，第一反应是味觉出现问题属于口腔问题，他当时也没多想，第一时间递交请战书，承担起味觉、嗅觉障碍测试及康复训练，唾液采集、床旁测试和心理咨询等任务。刚进入新冠病房，就和患者逐一沟通交流，询问发病经过，深入了解患者病情的来龙去脉。鼻腔和口腔是接触分泌物最直接的通道，被感染的风险大大提升，但他没有退缩。病房就是战场，仇医生每天坚持用化学方法进行患者味觉嗅觉刺激训练，共对123位新型冠状肺炎患者进行味觉、嗅觉康复面对面训练，训练次数超过1000余次。80%的患者通过每天坚持康复训练，出院当天就能基本恢复味觉和嗅觉。在进行唾液采集时，为了数据更加精准，每个患者他都会在床边进行指导，每天几十份的唾液，他数次恶心过，但他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作为一个战士，这点算啥。有好多次，因为在病房长时间工作，面罩起雾，眼前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加上熬夜、头晕、想吐，他真想回去休息；但看着准备好的试剂，他告诫自己不能当逃兵，到走廊休息片刻后，又立刻投入工作。凭着不能做逃兵的信念，他出色地完成各项工作。如今，让他欣慰的是，他负责的有关嗅觉和味觉研究论文已经在《美国头颈外科协会》杂志上发表，并被国家出台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八版）》加入到诊疗指南中；论文《上海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临床特征以及相关因素分析》也在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医学版）第五期给予首篇重点报道。2.和卫生健康委直接对接，做好上报危重患者专报工作上海市新冠肺炎指挥中心一线办公室设在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金山院区防控东楼304会议室，这里是整个上海专家组会诊工作的地方，把应急病房和治疗以及和患者家属的沟通都联系起来。仇医生每天查房，认真记录患者病情变化，查阅大量实验室数据和各类影像学资料，再根据记录和数据，书写病史并上传更新每天专报。专报上传有严格的时间要求，有的要求每天12点上传，有的要求16点前上传，为了能准时上传信息，他加班加点，24小时坚守，随时待命，共上传专报病史1500余份；其他各类信息统计上报300余次；接待危重患者家属电话600余次；和患者以及患者家属微信沟通4000余条。这些工作复杂繁琐，需要足够的耐心，经常能在深夜的304会议室里看到他一个人的身影。3.主动要求兼做守屏工作，为患者抢救赢取更多时间因为仇医生很多时间都呆在304会议室，所以他主动提出在额外增加一份工作：守屏——在外围专家查房现场，有一块大屏，病房里危重患者生命体征都显示在屏幕上，每一个跳动的线条，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了能更好地救治患者，第一时间发现患者的生命体征变化，守屏成了专家组精心治疗患者的一部分。守屏意味着要值夜班，因为还有信息专报任务，一般是一组3人，他1人一组，相当于承担三人的工作量。他亲眼目睹了多次医护和死神拼搏的场景，“喂，你好，2床现在血压很低90/40，请您们进病房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喂，你好，19床血氧饱和度开始降了……”这样的电话，每天都在304会议室多次响起，尤其是在深夜，只有亲身经历才知道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由于能第一时间及时发现危重患者的病情变化，很多危重患者都被专家组从死亡线上抢救了回来。新冠患者杨妈妈（因为她女儿在武汉抗疫一线，大家都亲切喊他杨妈妈）是个例外，专家组没能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在离世前的几个小时，她女儿虽然没能在床边陪伴妈妈，但医生一直陪伴着她，仇成豪医生近4个小时一直电话连线，让女儿在云端陪妈妈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给予了患者和家属极大的心理慰藉。4.应急病房心理咨询，让抑郁患者重拾健康进病房的第三天，仇医生发现一个从英国回来的小姑娘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吃不进任何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总感觉自己要死了，治疗效果不明显，眼看着就要转成重型。患者眼神茫然惊恐，卷缩在被窝里，不愿意沟通，说的最多的就是害怕，询问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胃里出血了…….孩子如此状态和她家人肯定有关，果不其然，仇医生接通她家人电话后，那边是哭声一片，小姑娘父母的焦虑情绪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仇医生开始对小姑娘进行心理治疗，每天去病房2次，进行心理疏导，同时嘱咐她有困惑随时沟通；观察她行为变化，当发现她有自残行为后，第一时间通过楼长反馈到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把她调整到离护士较近的病房，加强防范，避免恶性事件发生。通过面对面心理咨询、社会支持、精神科药物等多方面入手，小姑娘很快康复出院。仇医生组建成立“公卫爱心之家为您树立信心群”，252人得到集体心理疏导，面对面个案心理疏导抑郁症患者1名、焦虑症患者5名，有效阻止抑郁症患者自残和自杀行为。在一线病房期间，很多患者除了疾病本身外，生活问题譬如对饮食不满意、新冠患者隔离住宿等，也会找到他，他也乐意帮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患者的需求。仇成豪是一名口腔科医生，却做了许多本不该他做的事情。他说，他愿是一颗小太阳，在这个疫情肆虐的寒冬，给更多患者带去阳光。投稿：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口腔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