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动力的影响

科技工作者之家 2020-02-17

来源:创新研究




工业革命之前,按照马尔萨斯人口理论,经济增长动力就是人口和土地两大要素。经济随着人口和土地的增加而增长,到土地不能再承载人口数量的增加时,就会出现零增长。农业社会时期,在商业不发达的地区,经济增长动力的三驾马车——消费、投资和出口中的投资和出口比重很低,维持生存的消费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因此经济增长率基本上就是人口的增长率。


工业革命之后,技术进步开始扮演了经济增长动力源的角色。蒸汽机为火车和轮船提供了动力,人类从此打破了地理限制。无线电的发明,提供了跨越空间的通讯手段,海底电缆联通了各大洲的陆地,飞机和互联网从军事用途转为商业用途,商业文明也由此进入到信息化的全球自由贸易时代。


技术进步突破了时空的限制,不仅带来了商业的繁荣,也带来了全球的资本和技术的流动,形成了全球化金融、贸易和产业分工体系,商品和资本的自由流动反过来又加速了技术进步的速度。本文从经济学角度对技术进步如何成为经济增长动力,以及依靠技术进步实现经济转型的路径进行一些探索。



重新理解“剩余价值”


农业社会的价值创造者主要是农民。工业革命后,工人成为了与农民一样的价值创造者,工人在经济价值创造中的比重越来越高。在西方工业社会,关于价值创造与社会公平的问题,产生了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

马克思说:剩余价值是雇佣工人创造的被资本家无偿占有的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换句话说,是资本家剥削了工人的劳动,用“隐秘的手段”侵占了本属于工人的财富。按照这个理论可以得出以下公式:

剩余价值=交换价值(商品的市场价值)-劳动价值(劳动力的市场价值)-物质成本(包括原料和能源消耗以及固定资产折旧等)

本世纪以来,随着技术进步加速,制造业的自动化率提升和AI技术的大量使用,在线的工人越来越少,而且工人的工作量相比一百年前低得多,一个产品的价值如果还按照剩余价值理论,就很难解释了。假如一个企业原来雇佣1000名工人,现在只需雇佣10个工人,难道在10个人工作量和强度大幅下降的情况下,却创造出了比原来高100倍的劳动价值吗?

那么价值是从何而来的呢?扣除工人的劳动力成本和原材料、能源成本外,我们会发现价值主要来源于科技创新。创新包括商业模式、营销手段和体育产业与影视文化产业的创意等。

扣除工人劳动成本和原材料等直接成本的商业价值=技术资本价值(研发创新/模式创新/设计创新+研发投入+资本成本)

技术资本价值不仅包含了研发费用的分摊、研发与生产所需专用设备的固定资产折旧等,还包含了研发失败的损失分摊,以及资本的市场成本,即风险溢价

在这里,工人的劳动力价值非常低。对于生产外包的高科技企业,根本没有工人,完全是研发人员和风险投资人共同创造了科技产品的商业价值。包含了投资的风险溢价。因为高科技公司的股权投资与研发投入的风险很高,因此技术资本的资本成本很高。这些因素都要在高科技产品的定价中予以体现。

而围绕技术资本所产生的技术资产,已经把创新和研发的人力资本体现在其中(如股份安排或股权激励机制),这就彻底解决了高端人才“剩余价值”被“无偿占有”的问题。

其实,在完全市场化(公平、公正和透明的自由贸易)条件下,劳动力成本就是劳动者的价值,没有自己价值被无偿占有之说。劳动力价值与资本价值的实现都是通过商品被消费者购买来实现的,不同之处就是劳动力价值实现的安全系数最高的(公平市场不拖欠工资),而资本价值的实现风险系数是最高的。因为一个企业可以倒闭,投资人可以血本无归,但工人可以换另一家企业而没有个人损失。

由此可见,工业革命之后,尤其技术革命时代,人类的大部分商业价值是从发明创造和技术创新产生,由企业家和风险投资人以企业的形式创造的,因此,企业家和风险投资人与科技人才是现代经济社会价值创造的主体。

商业资本价值包含了高风险的投资溢价。因为高科技企业和研发项目的投资风险高,失败率也高,因此风险溢价也包含了投资失败损失的分摊,即成功的项目要分摊其他项目投资失败的损失。也就是说,高科技投资(股权投资或研发投入)的资本成本要远高于其他风险较低的项目(比如基础设施)。这也是为什么高科技产品如医药毛利率高的原因。我们把高风险的研发投入与早期科技企业的投资称为技术资本,技术资本是高风险溢价的资本。当我们看到风险投资成功项目几十倍乃至几百倍的回报时,我们不要以为技术资本投资是一个暴发的领域,其背后会有很多投资失败。一个好的风险投资基金,多年来平均投资回报率可能只有40%左右。孙正义在阿里巴巴上的投资很成功,但是背后有很多个类似投资WeWork项目上的失败。

高毛利的科技产品比如一个上市新药,定价100元,20%为销售和流通成本,10%为制造成本(含劳动成本),70%为销售毛利。这70%就是技术资本投资的成本摊销加上风险溢价的价值。也就是说,一个成功商品化的产品,在减去直接成本后的所谓高额毛利润,包含了已经投入的研发费用的分摊和投入失败项目的损失分摊两部分。如果用EVA(经济附加值)来衡量风险投资的高科技投资,其平均回报并没有那么高。很多风险投资都比实体企业的寿命短。只有优秀的风险投资才能生存下来,并获得超额回报。

名词解释


经济附加值(EVA,Economic Value Added), 又称经济利润、经济增加值——是一定时期的企业税后营业净利润(NOPAT)与投入资本的资金成本的差额。EVA就是减去商业资本成本(包括债务成本在内的平均社会资本成本)后的净收益。


如果按照某些半瓶子醋的经济学爱好者的观点,认为高毛利是不合理的,保护高毛利的专利制度是罪恶的,仿制专利药的售价只有正版药的1/5,可以救更多的人,这就意味着上述新药的定价只按照制造成本再加上50%的毛利定价20元即可直接卖给患者。这样做表面上是给买不起高价药的患者提供了救命机会,实质上是杀鸡取卵的做法。为什么?就是如果没有专利保护,新药(或其他新产品)的高风险研发投入和高科技企业的技术资本投资就不会有研发成本分摊和风险溢价的保障了,结果就是不会再有资本投入新药或其他新产品的研发了,人类面对绝症,只有等死。

至于低收入患者买不起新药的问题,不是专利制度造成的,而是社会保障制度,尤其是医疗保险制度造成的。医保制度应该秉持大病保险,小病自治的原则,让大病患者买得起进入医保的药品。所谓保险,就是依靠社会的“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以应对小概率大事故的风险。而很多保险资金用于一般病症是对保险资源的浪费。此外,西方国家大都通过财政转移支付,把政府税收的一大部分转成了医保基金,也解决了大病治不起的问题。

关于新药定价的合理性,有一篇铅笔社布尔费墨写的文章《没有专利垄断制度,人类就无法战胜癌症吗?》,这篇文章代表很多对经济学一知半解的人的观点,其中有一段:

有人说,制药行业具有很强的特殊性,体现在国家对于药物研发的大量具体的管制上。一个新药从想法到上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金,进行多次的论证和实验,才能被批准。如果废除了药物专利,由于研发投入太过巨大,没有药厂会愿意研发新药。这种对于现状的客观描述貌似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是倒果为因。为什么说它是倒果为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价格决定成本,而不是成本决定价格。

这个说法好像很容易令人费解。我再来解释下。某些垄断型企业员工待遇好,办公室装修豪华,其他方面花钱也大手大脚。那么请问:是因为这些企业的人很能花钱,办公成本高,所以其产品价格高呢,还是因为垄断,使得产品价格很高,所以企业有钱花不掉,导致办公成本高呢?答案很明显:价格决定成本,而不是成本决定价格。因为产品被垄断,造成价格高,他们的成本才会高。

首先,作者混淆了技术垄断和权力垄断的区别。

技术垄断指的是通过研发投入(高风险投入)和发明创新,获得了对某种产品的技术垄断,这种垄断是市场自发形成的,也会存在两种威胁,一是新技术出现对原技术的颠覆,二是专利期限到期后的合法仿制。由于技术垄断的超额回报会吸引竞争对手竞相投入研发,市场上很快会出现新一代产品,颠覆掉这个暂时领先的技术。因此专利制度只会鼓励更多的企业投入高风险的研发,让技术垄断者不能长久垄断。事实上,也没有哪个技术可以长期垄断。技术的摩尔定律或升级换代的规律会不断打破技术垄断的格局。

权力垄断即行政垄断,其垄断地位不是市场自发形成的,而是权力赋予的。某些由国家垄断的行业,则是典型的权力垄断,其高价不是靠风险投资、创新、创业、竞争得来的,而是通过权力保护获得的,因此员工待遇很好,办公室装修豪华,其他方面花钱大手大脚
这种现象才是真正对社会其他成员的“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


一个公正的市场是自发、自愿形成且具有保护自由交易和公平竞争规则的市场。如果这个市场存在不公正,只有三种情况:一是某些人拥有特权,破坏了自由竞争规则,比如特殊牌照和行政垄断权力。二是不公开或隐瞒商品真实信息,误导消费者或投资人,或以假冒伪劣产品坑害消费者与投资人。三是侵犯他人的知识产权。因此,即便行政垄断在某些特殊的行业有必要,但也一定要在其产品或服务的价格上要实施管控(比如自来水和电力的定价),并且在其牌照的发放上要有竞争机制。

“剩余价值”现象就是对其他人所创造价值的无偿占有。如果市场是公正的自由市场,就不存在“剩余价值”现象,只有在破坏自由市场规则时,才会出现某些人对其他人价值的无偿占有,即剥削现象。

剥削是什么?剥削是利用非自由竞争手段获取利益的行为,比如权力垄断和靠非自由竞争规则获取有限牌照的制度等。


如何区分价值与价格?


关于价值的本质,存在多种观点。有“抽象说”、“奥妙说”、“关系说”、“本性说”、“情感说”、“意义说”或“需要说”、“属性说”或“效用说”、“劳动量说”、“主体性说”或“态度说”。

关于价格的本质,在物物交换的时代,不存在价格的概念。当一般等价物或者说货币产生的时候,价格问题才随之产生。

其实不需要那么复杂,经济学意义上的价值就是交易价格(或交换价值)。即产品或服务的商业价值就是交换价值。交换价值由需求和供给量产生。没有需求就没有价值。有使用价值的事物不一定有商业价值,比如空气和阳光。劳动未必创造价值,比如大炼钢铁。

只要市场可以自由选择职业,每个就业岗位都是充分竞争下的定价,在这个自由交易的价格下,并不存在谁剥削谁的问题。工资有工资的稳定,投资由投资的风险,市场行为自愿、自发就没有无偿占有他人利益之说。

人类从工业社会进入到知识社会,科技进步与企业创业创造了新需求,创造价值的主体不再是工人了,而是知识人,知识人不是传统的知识分子,而是具有创新和创业能力的人群,包括研发人、工程师、设计者、企业家,风险投资人等。劳动者的劳动价值在商品价值中的比例越来越低,工程师和研发人员的创新价值越来越高,产业资本和创业资本(VC)为追求超额回报而承担高风险的技术投资价值越来越大。

技术进步就是用机器、设备和AI手段来代替劳动的过程,这个趋势是劳动力价值不断降低,创新力价值不断提升的趋势,也是人口红利终结的趋势。当劳动人群不再成为创造价值的主体,所谓“剩余价值”就是创新和风险投资,即科技创新与技术资本带来的。美国硅谷的很多创新创业团队,在股权和股权激励机制下,他们都是合伙人或者股东,每个人的价值都在资本市场和人力资源市场上充分体现,从此,劳动创造价值及在其基础上的剩余价值理论不复存在。


科技进步创造新需求


需求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


从支出角度看,GDP是最终需求即投资、消费、净出口这三种需求之和,因此经济学上常把投资、消费、出口比喻为拉动GDP增长的“三驾马车”。出口就是国外的需求。


如果需求不再增长,经济增长必然会停滞。

农业社会时代的,人类的主要需求就是基本生存的需求。“民以食为天”表达了那时人类的主要需求。这个需求层次其实与动物界没有太大的区别,动物终日所为就是为了觅食。

近百年来的科技进步使得人类迅速摆脱了有限的食物对人口增长的禁锢,不仅打破了马尔萨斯人口陷阱规律,而且上世纪七十年代罗马俱乐部在其《增长的极限》中所预测的危机也并没有发生,如果把中国的经济崛起考虑进去,增长的极限应该很快到来,危机也早该发生了。那么为什么没有发生呢?原因就是科技进步。科技进步已经打破了无论是农业社会还是工业社会自然资源(土地、天然橡胶、石油等)对人口增加的限制。

进入本世纪以来,当人类的基本生存需求获得满足以后,并没有出现因生存需求得到满足而经济增长停滞的现象,而是随着科技的进步,人类产生了超越生存需求的新需求。这些新需求并不是基本生存所需,而是被科技进步创造出来的消费升级的需求。

科技进步的加速让人类的经济从短缺时代的“满足需求”模式,进入到了过剩时代的“创造需求”模式。

我们可以这样定义:通过技术进步满足已有需求的经济是效率型经济,创造新需求的经济是内生型经济。前者是从需求端向供给端传导的动力的模式,结果必然是产能过剩,供给过剩。后者是供给端向需求端传导的方式,结果是创新无界,消费升级。

科技进步加速时代,经济动力不是仅仅的数量的增加,最重要的是消费升级。所谓消费升级,就是创造新需求,产生新增长动力。

中国的大量中低端产能,尤其大量红海竞争的行业,都是站在需求端经济模式的产物。技术进步在这种模式中所起到的作用就是提高生产效率,而不是创造新的需求和提供新的产品。这种经济模式下的GDP,就会以房地产、基础建设和快速消费品为主导,不断产出这类产品直至出现市场饱和与产能过剩。

根据2012年美国商务部的报告,美国知识产权价值约为5万亿美元/每年,约合美国GDP的35%。这意味着美国的知识产权价值已经超过了除了中国以外的所有国家的总GDP。这个数字到今天应该只会增加不会减少。相比之下,2018年在世界500强企业中,排在前100名的中国企业有:国家电网公司,中石油,中国天然气集团公司,中国建筑,工商银行,平安保险等。这些企业都不是知识产权密集型的企业。这说明在美国等西方国家迈入依靠创新驱动的内生型经济时,中国还在效率型经济模式中被产能过剩和保经济增速等问题所困扰。

科技进步带来的经济转型还会导致一些传统经济学规律和模型失效。比如稀缺规律。稀缺规律是指大部分人所需要的东西只能得到有限的供应的原理。因此商品一般是稀缺的,必须通过价格或者其他形式进行某种程度的配给。由此也影响了传统经济学的供给与需求曲线:


因为软件等产品不存有限资源相对于需求的稀缺问题,也没有直接成本问题,因此在供给上不会出现紧缺问题。供给与需求曲线不再有效。很多软件的收费定价就不是按照这个模型。比如高通公司的很多专利,尤其那些嵌入标准的“标准必要专利”,不仅可以无限供给,在研发费用收回后还“无本万利”。共享单车的价格也不按照这个模型。


科技进步会自发的成为经济增长动力吗?


上世纪人类的很多发明和技术创新,都来自战争背景下国家间竞争的科技进步,比如航空、航天与太空技术,以及大型企业的实验室,比如贝尔实验室。迄今为止人类的很多发明都是贝尔实验室的成果,如晶体管、激光器、太阳能电池、发光二极管、数字交换机、通信卫星、电子数字计算机、蜂窝移动通信设备、长途电视传送、仿真语言、有声电影、立体声录音,以及通信网等许多重大发明。今天深刻影响人类经济和生活的互联网和移动通信技术是美国DARPA(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国防先进技术研究项目机构)的成果。

大学也起到了研发支撑的作用,但大学更偏向于学术,所谓偏向学术就是距离商业价值保持较远的距离之说法。这个距离也非刻意产生的,而是大学不直接面向市场,大学和很多国家研究机构在应用研究领域总是缺少市场的基因。因此会出现大学的论文水平很高,但解决实际应用问题的水平很低的现象。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套评估方法可以评估国家在大学等研究机构的科技投入的投入产出效率。

大学可以在象牙塔里呼吸着自由的学术空气是中世纪以来的传统。人类社会变化这么多年,这个传统几乎没有改变。如此也导致了大学的教育与科技进步时代的人才培养产生了严重脱节。很多人的转行,尤其获得博士学位后的转行,实质上都是教育的失败和对教育资源的巨大浪费。很多人转行的结果是对原来专业的完全放弃。我们很多人都有同感就是在大学里学的专业到社会上都用不上。十年寒窗苦换来的只是一张学历证书,这是对人生最宝贵时间的浪费。

从开启工业革命的蒸汽机,到莱特兄弟的飞机,从爱迪生到特斯拉的发明,再到互联网,我们似乎很难看到大学的影子。诚然,大学要在基础理论研究方面为技术进步提供支撑。但是理论研究是极少数优秀人才可以从事的,并不适合多数人。如果以大学偏向理论研究为借口,来为教育低效和浪费社会资源开脱的话,那大学就真的成为了这个社会上最保守和落后的机构了。在技术进步加速时代还按照中世纪传承下来的传统来培养人,这是现代社会教育的失败。

美国的创新能力居于全球领先地位,得益于大学与企业之间良好的生态关系。即,通过企业作为市场的纽带,把市场基因嵌入到大学的研发与教育领域。硅谷得益于斯坦福,斯坦福和MIT等大学也得益于与企业的密切合作。这种合作自然会产生市场优胜劣汰的机制,那些更能够满足市场需求、领先市场创造新需求的研发团队,会得到更多的研发经费。美国大学的很多教授,被称为老板,其研发团队就是以教授为CEO的微型创新单元。这些创新单元都是企业研发外包的经济部门,与其他供应商并无不同。

因此,象牙塔的自由研究是不会自发成为经济增长动力的。只有把市场基因引入研发领域,这个动力机制才会形成。

传统经济学研究的经济动力形式就是两种:消费和投资。储蓄会通过银行的贷款,传化为间接的投资。那么消费和投资的动力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前面讲过,一是生存需求产生的,二是消费升级产生的,随着科技进步前者的比重越来越低,后者的比重越来越高。比如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无人驾驶、5G技术和商业航天技术等基本上与生存需求无关。而这类需求往往是技术进步创造出来的,科技创新在植入市场基因后,与市场需求之间形成彼此推动上升的“双螺旋”动力机制。即,科技进步不断创造出新需求,新需求反过来又促进和推动科技进步。

既然科学研究本身不会自发成为经济增长动力,科技进步是靠市场基因才成为增长动力的,那么我们就要关注如何把市场基因植入科技创新活动中。美国之所以创新能力超过教育水平不低于它的欧洲,原因就是含有市场基因的资本进入到了创新研发领域,我们称之为“技术资本”。无论是企业技术资本(研发投入,包括与大学的联合研发外包模式),国家技术资本(DARPA、NASA模式),以及风险投资,它们的实力和水平,决定了一个国家的科技转化经济动能的转化效率。

资本是具有市场基因的经济动力能源,科技创新如果不能与资本融合,换句话说,传统金融不向科技金融转型,科技创新本身是不会自发转化为生产力的。创新驱动战略缺少了资本动力就难以落地。同样的投资拉动经济,美国的投资与中国的投资,在投资领域上大相径庭。这是从GDP数量规模上看不出来的。就像鸦片战争时期中国的农业GDP可能数量上高于大英帝国的工业GDP,但是经济质量和实力却有悬殊的差别。

中国一直是储蓄大国,也是资本富裕大国,并且政府拥有最为庞大的金融资产(引导基金),但是中国的经济仍然处于效率型经济阶段,几乎各行各业都产能过剩,在传统经济动能衰减带来经济增长放缓甚至下行的压力下,如何用好手中的资源让科技进步成为经济增长动力,把优质的金融资产转化为科技金融资产——技术资本,这才是让科技创新转化经济动能的重要方向。


作者:杨川,远望智库技术资本实验室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战略前沿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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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naiscast 创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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