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城市中的多域作战

来源：中国指挥与控制学会

简介

2018年4月3~4日，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G2与美国陆军太平洋司令部和澳大利亚陆军于在纽约市汉密尔顿堡联合举办了为期两天的“特大城市多域作战”会议。此次会议聚焦于特大城市环境中进行的各种战略和战役级军事行动，如战斗、提供人道主义支援和安全行动。本文对本次会议形成的观点和建议进行简要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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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TRADOC）、美国陆军太平洋司令部（USARPAC）和澳大利亚陆军于2018年4月3~4日在纽约市联合主办了首届“特大城市多域作战”会议。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司令、美国陆军太平洋司令部司令、澳大利亚陆军副司令（后为澳大利亚陆军司令）、纽约市消防局（FDNY）局长、纽约市警察局（NYPD）局长、普利策奖获奖作者谢莉·芬克（Sheri Fink）博士，以及非政府组织和医疗领域的领导等，均在本次会议上发表了重要讲话。

本次会议重点从战略和战役两个层面思考特大城市地区的多域作战，这不仅需要各国军方的合作，而且除了正式和非正式的街道和社区团体之外，还需要州和地方政府所有相关部门以及来自非政府、政府间和私营商业部门代表的共同努力。本次会议的参会人员约有一半是军方人员，而其他部门的人员代表则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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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多域作战已成不争事实

多域作战试图在竞争、武装冲突和重返竞争这三个阶段中，跨陆、海、空、天和赛博五个领域精心协调美军联合部队以及其他政府、跨国和民间非政府组织的能力。多域作战的目标是融合。融合并不仅仅是每个参与者在指定的职责范围内出发挥应有作用，而是要所有五个领域中应用资源，并在必要和适当的时候以及在适当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利用多个联盟成员协同产生的集体效应。

本次大会建议重新定义“特大城市”，不仅要强调其人口规模（通常的定义是人口为一千万或以上的城市地区），而且还要认识到这些实体的特殊地理范围、复杂性、互联性以及其他特征。虽然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甚至是伊拉克战争中可以总结出许多经验和教训，但是在特大城市中进行作战，除了要考虑新的条令和新的训练方法外，还需要新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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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大城市多域作战的考虑因素

纽约市警察局已与美国西点军校、纽约陆军国民警卫队以及其他旨在为参与者提供教育并确保熟悉各种能力的机构建立了密切关系，以便各方都能理解危机中可以利用的资源。美国陆军太平洋司令部在其整个印度太平洋责任区内始终保持着定期演习。拥有国际人道主义救援行动经验的谢莉·芬克（Sheri Fink）博士、乔尔·M·蒙哥马利（Joel M. Montgomery）上尉、吉姆·哈克（Jim Hake）以及海军中校本杰明·埃斯皮诺萨（Benjamin Espinosa），分别描述了各组织开展国际救援行动的成就。将来，若要在特大城市环境中取得类似的成就，不仅需要适应特大城市复杂且不断变化的作战需求，而且需要打破现状并重新创建需求。两种方法都需要了解所处城市的条件，从而尽可能避免联盟外来者与当地居民之间的摩擦。这需要了解构成所涉及特大城市当前状况的要素，并在可能的情况下了解其灾难前的正常状况。针对这一问题，大会总结出以下两个观点：（1）理解城市区域中的流动性和政权之间的关系，认识到这些现象的密度和复杂性能可放大正面和负面影响的强度；（2）了解这些因素的结合如何使融合复杂化，并且放大了在实现融合时的潜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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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主题

为了强调伙伴关系的重要性，大会还出现了许多其他主题。其中包括：任务指挥、社交媒体和其他信息作战的重要性，以及在对作战做出承诺之前与合作伙伴进行训练；多域作战和特大城市对情报提供者的特别要求；以及将城市地区理解为由子系统组成的系统（即使城市地区本身就是更大型系统的组成部分）的必要性。

詹姆斯·E·伦纳德（James E. Leonard）局长描述了纽约市消防局如何在作战过程中平衡作战指挥的集权与分权。他表示，美国陆军所采用的任务指挥概念也被其他组织所熟悉和采用。任务指挥的基本要素是：任务和意图陈述的清晰性，基于信任的分权，在基于已证明的表现及领导者对每位下属熟悉的情况下适当调整指导的范围并赋予下级一定的行动自由，并且下级必须认识到：即便是最有能力的更基层的领导者，指挥官也有必要对其进行检查。这些要素对于特大城市中的多域作战和任何其他行动的成功都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最底层的人员不具备适应环境的灵活性，就不可能在城市环境的任务中实现融合。澳大利亚陆军少将里克·伯尔（Rick Burr）提出了“作战进化论”，即获得成功的很可能是最能满足特大城市动态作战需求的组织，而不是最强大的组织。训练、情报和其他准备工作不可能确定所有的突发事件。因此，必须在作战前使基层人员具备有效应对情况变化和新挑战的能力，在战场上充分发挥任务指挥的效能，才可能在特大城市环境的作战行动中取得成功。

特大城市也是信息受众密集的环境。事实真相往往难以与城市居民掌握的有意或无意的虚假信息、谣言或起反作用的倾向相抗衡。在面对真实或虚构的不平之事时，会在短时间内形成群体效应。当人们可以通过亲朋好友感受到恐慌时，这种情绪的蔓延速度会快得多。这些条件既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风险。与期望的信息接收方进行沟通的方式有很多。当信息通过家人、邻居或其他可信赖的代理传递给这些接收人时，联盟的欺骗行为则会受到较少的质疑。但是，确保联盟伙伴之间所传递消息的一致性颇具挑战的。虽然以正当理由欺骗敌人或其党羽可能会更容易，但环境可能会成为说服对手的最有利因素。在某些特大城市突发事件中，城市人口成为了作战成功的有利因素，这表明有时信息作战应优先于其他机动要素。

鉴于城市地区具有既自成体系又作为更大体系组成部分的特征，在特大城市多域作战中采用多组织方法的重要性变得更加明显。城市地区是交通、经济、社会等方面的中心。不那么明显的只是世界上最大城市实体之间的相互联系程度。

这让我们回到训练主题。特大城市作为系统和子系统的固有复杂性，几乎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虽然领导者对其下级提供了一百种突发事件的训练，但最终实际面对的却是第一百零一种突发事件。接受过多域作战和城市地区挑战教育的那些人将能够更好地应对突发事件，并从中发现与早期训练、阅读或其他准备工作中所遇到情况的共同性。而强调高效任务指挥判断力的训练将会进一步帮助实现目标，必须要让下级在任务和目的指导的范围内发挥主动性。

成功地发挥主动性取决于领导者和下级对以下方面的了解程度：他们所期望的内容，以及他们所面对的情况以何种形式既对即时结果造成可能的影响，又对空间更广、时间更久的结果造成可能的影响。但是，特大城市环境的动态性质和多域作战所需的响应能力意味着每个级别的领导者都必须是情报的消费者和生产者。一名士兵在巡逻时富有洞见的观察可以为最高决策层提供至关重要的信息。在为期两天的会议中，大家都提到了技术，但是提到的次数比大家想象的要少。技术固然重要，但在特大城市多域作战期间，我们更有可能看到技术属于配角，而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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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

多域作战建议，未来的协作将不仅仅包括军事实体和其他联邦政府实体。由于特大城市中的多域作战需要实现高等级的融合，因此，成员数量的扩大意味着需要思考其他组织异源资产的合理利用。未来，联盟的等级会比过去分得更细，因为一些成员将成为情报等产品的全面接受者，而其他成员则或多或少地获得了更多和更高质量的支持。

李皓昱编译自互联网

2018年10月

转自：防务快讯

投稿邮箱：liuyali@c2.org.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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