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蛎礁生态系统功能与国内保护现状 | 绿会生态修复研究学术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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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中国绿发会，订阅绿色未来长期以来，人们视牡蛎礁为一种商业资源，为餐桌提供美味新鲜的牡蛎。近几年随着对牡蛎礁生态系统的研究不断增多，人们渐渐意识到牡蛎礁比起提供食物，还具有更重要的生态功能，比如净化水质、稳固海岸线等。保守估计，牡蛎礁的服务功能的经济价值（除提供牡蛎产品外），约在每公顷5500美元至9.9万美元，在2-14年的时间，牡蛎礁的经济产出可以达到当初修复费用的中间值[1]。由此可见，在全球85%的牡蛎礁已经退化消失的大背景下[2]，对牡蛎礁进行调查和修复至关重要，不仅可以对生态系统产生积极影响，也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减少经济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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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售卖的牡蛎（图片来源：曹妃甸区旅游局）

(一) 牡蛎礁的生态功能

有大量科学文献表明，牡蛎礁不仅可以提供水产品，还能提供多种非商业化的生态系统功能。这些功能对海洋环境、海洋生物多样性还有沿海地区环境都至关重要。
1. 牡蛎礁是海洋环境中的重要栖息地
牡蛎往往在牡蛎礁上垂直生长，分布密集。牡蛎礁创造了具有生物功能的栖息地，居住着除了牡蛎外的其他贝类生物，也为多毛类环虫、甲壳类动物以及其他无脊椎动物提供庇护所[3]。这些无脊椎动物是幼鱼的食物来源，牡蛎礁不仅为鱼类及甲壳类动物提供食物，还为他们提供躲避捕猎者的去处[4]。牡蛎的过滤功能也有利于水下水生植物（SAV），人们长期认为水下水生植物可以为许多鱼类提供至关重要的生存环境[7]。
2. 牡蛎礁在海洋环境维稳中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悬浮颗粒和营养物进入微生物循环之前，牡蛎把他们截留，从而促进了营养水平之间的能量转移，从而导致初级产物从食物链向上转移到以底食为生的鱼类、螃蟹、以及高阶捕食者[5]。牡蛎礁还可以减少河口人为氮的增加，促进由粪便和假粪便的浓缩底部沉积物引起的细菌介导的反硝化作用[6]。牡蛎礁也可作为活体防波堤，减少波能并稳定沉积物，从而减少其他河口栖息地（如盐沼和SAV）的侵蚀[8]。

(二) 国内牡蛎礁现状

牡蛎礁是由大量牡蛎固着生长于硬底物表面所形成的一种生物礁，它广泛分布于温带和亚热带河口和滨海区。牡蛎礁作为重要的海岸带栖息地之一，在我国温带和亚热带海区的潮间带和浅水潮下带有着广泛分布。据“海洋知圈”分享的信息，根据有限的相关文献资料，我国现已知的牡蛎礁主要分布于天津大神堂（房恩军等，2007）、江苏小庙洪（张忍顺等，2004a；全为民等，2012，2016）、山东莱州湾（耿秀山等，1991）、福建深沪湾和金门（俞鸣同等，2001；姚庆元，1985）[2]。
大概在一个世纪以前，人类就开始大力开发牡蛎礁资源，由于过度采捕、水体污染、海岸带开发等因素影响，牡蛎礁这一海岸带栖息地面临危机。如此珍贵的潜在贝类生态系统在沿海地区的生物多样性发展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是由于缺失保护意识，许多沿海居民只在一片片牡蛎礁里看到了商机和美味佳肴。据了解，国内对牡蛎礁的关注较少、文献资料有限、科学研究相对缺乏，由于缺乏系统性调查和数据，国内牡蛎礁的分布、现状和受威胁程度多处于未知状态，这对牡蛎礁资源的保护、修复和可持续利用造成了很大困难。
近几年，曹妃甸港附近发现的大量牡蛎礁，由于唐山曹妃甸与天津大神堂共享一片海域，相距仅80多公里，二者有可能同属一片大牡蛎礁，共同组成礁区，附近可能有着规模不小的海底贝类生态系统。但由于环渤海经济圈为经济发展重点区域，天津滨海新区作为核心地带，聚集了海洋化工、生物制药、先进制造、新能源等海洋新兴产业基地[9]。因为工业环境管理不到位，资源过度开发，环境事故频繁，这一地区的海洋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牡蛎礁的生存岌岌可危。

(三) 牡蛎礁保护建设与未来发展

国内牡蛎礁资源分布现状不明，有许多牡蛎礁资源在滥捕滥捞中无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已经消失的牡蛎礁资源无力挽回，但现存的牡蛎礁资源我们依然有能力保护好，为贝类生物留下最后一片净土。

笔者建议有关各方尽快开展国内牡蛎礁资源系统性调查，并建立资料库，设立保护区。结合国际上成功的经验，对遭受破坏的牡蛎礁资源进行及时有效的修复，尤其是像唐山这类以“盛产牡蛎”著称的地区，开发修复技术，开展修复项目。在调查与修复过程中将牡蛎等贝类资源纳入海洋多样性保护、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大范围内。
保护牡蛎礁资源不仅需要专业人士的努力，也需要普通大众的参与，民众的力量甚至能比科学的力量更强大。笔者建议牡蛎爱好者们改变饮食习惯，或是在购买牡蛎等贝类食材时，选择来自养殖场的产品。对于以捕捞牡蛎等贝类海鲜为生的渔民或相关行业者，可将作业对象改为养殖牡蛎，开发人工渔场，不再消耗不可多得的野生资源。对于牡蛎资源丰富的当地，应该尽快培养当地居民对野生牡蛎资源的保护意识，普及牡蛎礁在海洋生物多样性中的重要作用等相关知识，而不是在每年的牡蛎丰收季大肆宣传食用野生牡蛎，鼓励民众自发前往海边捕捞野生牡蛎或贝类。关于保护野生海洋资源的立法也应尽快实施，加大执法力度，加大对破坏野生资源行为的惩罚，让人们不想捕也不敢捕。
以上行动若能落实，将极大促进这一宝贵资源的保护与修复，促进海洋生物多样性的发展。
文/洪珮嘉核/Littlejane
编/Angel

[1]Grabowski J H, Brumbaugh R D, Conrad R F, et al. Economic valuation of ecosystem services provided by oyster reefs[J]. Bioscience, 2012, 62(10): 900-909.[2]海洋知圈. 中国天然牡蛎礁分布、现状及牡蛎礁生态修复技术. 2020.https://c.m.163.com/news/a/FC13FMJG0511KMS0.html?referFrom=&spss=adap_dy[3]Rothschild BJ, Ault JS, Goulletquer P, Héral M. 1994. Decline of the Chesapeake Bay oyster population: A century of habitat destruction and overfishing. Marine Ecology Progress Series 111: 29–39.[4]Volety 2005[5]Baird D, Christian RR, Peterson CH, Johnson GA. 2004. Consequences of hypoxia on estuarine ecosystem function: Energy diversion from consumers to microbes. Ecological Applications 14: 805–822.[6]Piehler MF, Smyth AR. 2011. Habitat-specific distinctions in estuarinedenitrification affect both ecosystem function and services. Ecosphere 2(art. 12). doi:10.1890/ES10-00082.1[7]Thayer GW, Stuart HH, Kenworthy WJ, Ustach JF, Hall AB. 1978. Habitat values of salt marshes, mangroves, and seagrasses for aquatic organisms. Pages 235–247 in Greeson PE, Clark JR, Clark JE, eds. Wetland Functions and Values: The State of Our Understanding. American Water Resource Association.[8]Meyer DL, Townsend EC, Thayer GW. 1997. Stabilization and erosion control value of oyster cultch for intertidal marsh. Restoration Ecology 5: 93–99.[9]殷小亚,陈海刚,乔延龙,陈亮.天津大神堂牡蛎礁国家级海洋特别保护区现状及管理对策[J].海洋湖沼通报,2015(01):162-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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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ChinaGreenExpress 中国绿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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