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万人免于过早死：我国人群PM2.5暴露水平下降32%｜科研圈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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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境与健康

我国人群 PM2.5 暴露水平下降 32%，37 万人免于过早死

图片来源：Pixabay

11 月 18 日，由清华大学环境学院郝吉明院士团队牵头、国内十余家单位合作完成的一项研究在线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研究指出，我国 2013～2017 年间全国人群 PM2.5 暴露水平从每立方米 61.8 微克下降到 42.0 微克，下降了32%。减排是中国近年来空气质量改善的主导因素，而年际间气象条件变化影响较小，两者对全国人群 PM2.5 暴露水平下降的贡献分别为 91% 和 9%。

2013 年，中国颁发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清洁空气政策《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大气十条》）。郝吉明院士团队牵头的这项研究，通过结合化学传输模型和详细的排放清单，量化了《大气十条》相关政策对提高空气质量和人群健康的益处。“无论是地面观测数据，还是卫星遥感观测数据，都证实《大气十条》的目标全面完成。”中国工程院院士郝吉明说。他同时表示，这仅是我国大气污染防治走出的第一步，为打赢蓝天保卫战，下一步的工作依然任重而道远。

研究团队评估了 2013~2017 年间中国 PM2.5 污染改善的主要驱动因素，并逐一定量了《大气十条》中各项政策的贡献：《大气十条》主要政策的实施，使得全国范围内减少的二氧化硫排放达 1640 万吨，氮氧化物排放减少 800 万吨，一次 PM2.5 排放减少 350 万吨。研究特别指出，工业行业提标改造、燃煤锅炉整治、落后产能淘汰以及民用燃料清洁化是对空气质量改善最为有效的四项政策，合计避免了37 万人过早死亡。（科学网，PNAS）

· 转基因技术

孟加拉或将成为全球首个批准种植转基因“黄金水稻”的国家

图片来源：ISAGANI SERRANO/CPS/IRRI PHOTO/FLICKR/CC BY-NC-SA

孟加拉或将成为全球首个批准种植黄金水稻的国家。这一计划目前还在等待环境部的批准，此后黄金水稻还需要在农业部下属的一个种子认证机构注册，这个过程要求在多地进行田间试验（field trials），以检验种子的质量。如果一切顺利，到 2021 年当地农民将获得黄金水稻的种子用于种植。

黄金水稻是一种转基因作物，因富含 β-胡萝卜素而呈现橙色，能够缓解发展中国家儿童维生素 A 缺乏的问题，这是导致儿童失明的首要原因，并且会增加麻疹等传染性疾病导致的死亡。在孟加拉，大约 21% 的儿童受到维生素 A 缺乏的影响。

上世纪 90 年代末，德国科学家 Ingo Potrykus 和 Peter Beyer 最先培育出黄金水稻。他们农业巨头与先正达（Syngenta）公司合作，将来自玉米的基因转入水稻，使其能够合成 β-胡萝卜素。随后，他们将这一技术捐赠给公共农业机构，让其他研究人员能够在此基础上培育适合各地种植环境和居民口味的品种。

目前孟加拉正在审批的黄金水稻由位于菲律宾洛斯巴尼奥斯的国际水稻研究所（International Rice Research Institute，IRRI）培育，通过将合成  β-胡萝卜素相关基因转入 dhan29 得到。dhan29 是当地旱季广泛种植的稻种，占全国产量的 14%。孟加拉水稻研究所（Bangladesh Rice Research Institute，BRRI）已经在多个地点展开试验，没有发现种植上的困难和质量的显著改变。

在过去 2 年中，美国、加拿大、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已批准黄金大米用于消费。这些国家没有种植黄金水稻的计划，但这些举措已经为黄金大米进入食物供应链做好了准备。（Science）

· 国际合作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与盖茨基金会续签谅解备忘录

11 月 21 日，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与盖茨基金会续签谅解备忘录，旨在进一步支持和开展科学技术研究合作，以应对重大的全球健康与发展挑战。自然科学基金委主任李静海和比尔·盖茨共同出席了签约仪式。

根据新签署的谅解备忘录，自然科学基金委和盖茨基金会将继续共同遴选并资助优秀科研项目，涵盖的领域包括为主要传染性疾病寻求解决方案，降低孕产妇及儿童死亡率，提升科研成果转化能力，推动农业、食品及营养方面的科研合作，以及其他能够惠及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贫困人口的科研项目，以支持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

自然科学基金委和盖茨基金会于 2015 年 10 月签署首份谅解备忘录，并在 2016 年初推出“中国大挑战”项目。自项目推出以来，目前已有针对结核病和艾滋病的四个项目获得批准和资助。

比尔·盖茨此行还参加了国家卫健委—盖茨基金会结核病防治项目十周年研讨会。自 2009 年起，国家卫健委与盖茨基金会合作开展了“中盖结核病防治项目”，投入共 2.6 亿人民币，分三个阶段进行探索和实施，目前已建立了可操作、可持续、可复制的结核病综合防治模式。2016 至2019 年，中盖结核病防治项目在浙江、吉林和宁夏三个省全面推广了综合防治模式，覆盖人口达 9000 万，助力三个省份提前实现了国家结核病防治十三五规划的主要指标，疾病防控效果和社会效果均得以显现。（盖茨基金会）

· 传统医学

张伯礼院士回应 8 所中医药大学被除名：双方缺乏沟通和了解

近日，世界医学院校名录（World Directory of Medical Schools，WDMS）将我国北京中医药大学、天津中医药大学、贵阳中医药大学、黑龙江中医药大学、辽宁中医药大学、上海中医药大学、山西中医药大学、云南中医药大学等 8 所中医药大学除名，引发舆论持续关注。

11 月 20 日凌晨，WDMS 工作人员答复媒体称，当前其对“医学院”的定义是能够为取得基础医学资格提供完整的教学计划，此资格获得者可以获得临床医生或内科医生的行医许可。

“这次除名对中医药走向国际有一定的负面作用。”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张伯礼指出，被除名院校的毕业生在国外考取行医许可会受到一些阻碍，这既影响学生出国就业，也会影响从国际上招收留学生，国外的数百所中医药学校也会受此事件波及。

张伯礼 图片来自网络

张伯礼在看过 WDMS 的回复后表示，主要原因还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双方缺乏沟通和了解。从政策、规模、质量到作用，我国中医药学的发展与国外并不完全相同，我国中医药学教育也非常正规、系统，WDMS 对我国国内情况没有足够了解。

“我们也没能及时与对方沟通。”张伯礼补充说，在我国 8 所中医药大学被除名前，WDMS 已经删除了韩国传统医学院校，如果当时注意到这一变化，及时应对，或许可以避免此类事情发生。我国中医药学界应该主动通过海外主流宣传渠道，推介中医药传承与发展情况，加深国外对中医药的了解，寻求更好的合作。

“中医药要走向国际化，宣传必须先行走出去。”张伯礼谈到，我国中医药学界一直在探索尝试，比如早在十几年前就通过世界中医药联合会教育指导委员会制定并发布了“世界中医本科教育（DME）标准”，并在 50 多个国家和地区应用。近年来，又组织海内外专家编辑出版了中英文版的“世界中医核心教材”各一套 14 册，还筹建了“一带一路”中医资质培训基地等。

张伯礼同时透露，目前各方面都非常重视 WDMS 将中医药大学除名一事，正在积极研讨，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世界卫生组织早就将中医药纳入了国际医学高等教育范畴，WDMS 对医学资格的定义也应该既包括西医，又包括中医。”（科技日报）

· 医疗服务

投资 20 亿美元，全面机器人化的新斯坦福医院开业

新斯坦福医院中的一间手术室。图片来源：WILL PRYCE/STAT

经过 10 年的规划和建设、花费 20 亿美元，新斯坦福医院于上周日迎来了首批患者。新斯坦福医院使用 23 个自动驾驶机器人运送垃圾、病房用品等重物。一台卡车大小的“药房机器人”装有 50,000 个插槽，用于分装药片，并与配送和电子健康记录系统相连，这一配置号称世界首创。此外，医院还有 Apple TV、具有追踪功能的输液泵、可传送实时语音翻译画面的显示屏，以及专属于“未来医院”的智能导航程序，帮助患者在医院进行导航。

新建的斯坦福医院共有 368 间病房，其占地面积相当于 14.3 个足球场，是目前斯坦福医疗系统中最大的医疗机构。旧斯坦福医院之后将作为专门的癌症研究中心继续运营使用。

医院的成立资金来自捐赠、债券和借贷。许多健康护理专家担心，医院和诊所里昂贵的新技术将逐渐提升治疗成本，进而导致医疗保险费用或自付费用上涨。但斯坦福医院相关人员表示，医院从旧模式转变到新模式的过程中，医疗费用模式将不会发生改变。

在“未来医院”的概念中，斯坦福医疗系统正是看中其巨大的投资回报力，对于引入未来科技元素，相关技术人员 Gary Fritz 先生表示：“医院所使用这些先进科技最终目的是以患者为本，并且旨在减轻医护工作者的负担。同时自动化的存在，可以减少人为进行低技术性的工作，从而让人们将精力放在更精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