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战疫丨关于“突破性感染”

专家认为，疫苗对降低所有变异导致的住院和死亡都非常有效。图为人们在突尼斯首都突尼斯市一个接种点等待接种新冠疫苗。新华社发（阿代尔摄）

“突破性感染”，指在完成疫苗接种超过14天后接种者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这个名字其实意味着——“通过疫苗提供的保护屏障被破坏了”。

随着全球数十亿人已接种新冠疫苗，有报告显示，接种后再感染的案例越来越常见了。而鉴于德尔塔变种可能会在接种疫苗的个体中引发更多病例，专家们提供了一些相关重要信息，并于近日刊登在史密森学会杂志官网上。

文章称，我们尚不清楚“突破性感染”的常见程度，而我们对新冠肺炎中“突破性感染”的理解也仍在发展中，以下是目前所知的全部。

并不意味着疫苗不起作用

公共卫生官员、政府领导人和科学家都对“突破性感染”有所预期，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疫苗会100％有效。

即使是以有效率高而闻名的麻疹疫苗，尚有约3％的接种者暴露于病毒后不能得到保护；乔纳斯·索尔克的脊髓灰质炎疫苗在预防脊髓灰质炎病毒引起的瘫痪方面被称为“医学奇迹”，其有效率是80％至90％；流感的“突破性感染”就更常见了，虽然流感疫苗的确切有效性每年都在波动，但范围介于40％至60％之间。同理，对于新冠肺炎来说，即使我们已有高效疫苗，“突破性感染”也可能继续发生，因为病毒已如此普遍。

德尔塔或推动了更多“突破性感染”

洛克菲勒大学生物化学家罗伯特·达内尔一直在研究冠状病毒，他解释说，德尔塔变种含有一组独特的病毒突变，使其比其他变种更具传染性。“它的进化方式使其更有效地进入细胞并更有效地在细胞中复制。”

而除了它可以更容易地感染细胞这一点外，科学家还在感染了德尔塔的个体呼吸道中检测到明显更多的病毒颗粒。如果某人的鼻子和喉咙中存在更多病毒，则该人也会将更多病毒排放到空气中，从而更容易传播。许多地区疫苗接种率低，或者对口罩和社交距离限制有所放松，都可能导致“突破性感染”的增加。

“突破性感染”通常导致轻至中度症状

亚利桑那大学流行病学家凯特·埃林森表示，大量证据表明，疫苗对降低所有变异造成的住院和死亡都非常有效。那些完全接种疫苗并出现“突破性感染”的人，如出现症状，很可能患上轻度至中度疾病。

疫苗的另一个好处是可能会缩短许多被感染者的病程。在6月发表的一项报告显示，接种疫苗可降低“突破性感染”的医护人员和其他急救人员的疾病严重程度与疾病持续时间。

“突破性感染”个体可能会传播病毒

此前，科学家们认为接种过疫苗的人很少会传播病毒。但德尔塔变种改变了“游戏规则”。美国疾控中心7月27日根据新出现的证据更新了其指南：这些证据表明接种疫苗的个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传播德尔塔变种。然而，专家也强调，未接种疫苗的人传播病毒的速度仍高于接种疫苗的人。

有些人更容易发生“突破性感染”

免疫系统较弱的人出现“突破性感染”的风险更高，因为疫苗对他们的效果也较差。以美国为例，免疫功能低下的人数以百万计，包括器官移植受者、癌症患者、患有晚期HIV或未控制的糖尿病患者。除免疫功能低下之外，在拥挤、通风不良的空间中，不戴口罩待在室内的时间越长，“突破性感染”的几率就越大。

口罩能提供额外一层保护

新冠大流行持续超过一年，对戴口罩这件事感到沮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你想增强自身面临德尔塔变种时的保护，“屏蔽”依然是个好办法。

“并不是疫苗不起作用，而是两者结合使用效果更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传染病医生凯瑟琳·保利斯解释，如果你所在的城市或地区疫苗接种率较低，那么“突破性感染”的风险就会更高。密切接触和接触持续时间仍然是感染的主要危险因素，如果你计划在室内待15分钟以上并且不知道周围人的疫苗接种情况，建议戴上口罩。

“突破性感染”听起来令人震惊，但重要的一点是：它们极不可能导致住院或死亡。（《科技日报》记者 张梦然）

来源：段英选自“今日科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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