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科70年 | 杨锐:论风景园林学发展脉络和特征——兼论21世纪初中国需要怎样的风景园林学

科技工作者之家 2021-10-04

    编者按:今年,是造园学组成立七十周年,也是风景园林学一级学科批准设立十周年。

    为此,中国风景园林学会将全年活动主题确定为“学科发展年”,举办系列研究、研讨和总结活动,进一步推动中国特色风景园林学科体系的建设和完善。

    学科七十年的发展,凝结了众多领导对风景园林学科建设的关心支持和数代风景园林专家学者的持续努力。

    许多专家更是围绕风景园林学科的创立、发展和特点等进行了持续地研究,对学科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此,中国风景园林学会公众号开辟专栏,将连续刊载一些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和学术论文等,供会员和同行们学习交流。

     摘要中国的风景园林学正处在十字路口。

    纵向上,在分析“学科”一般概念的基础上,将广义风景园林学的发展分为2个主要阶段:造园阶段和风景园林学阶段,两者之间还存在一个“伟大变革世纪”,即19世纪。

    横向上,考虑到快速城市化、环境压力、经济减速、社会失衡、文化活力缺失等诸多挑战,21世纪初的中国需要能够全面做出环境、文化、城市、社会、经济和精神贡献的风景园林学,它具有以下特征:以资源和环境保护为优先目标,以地域文脉为意向,直面城市问题,连接生态经济和绿色产业,强调公众参与和公众环境教育,其目标是为人类营造兼具“生产性”“生活型”“生态型”和“精神性”的风景园林地境。

     关键词风景园林;风景园林学;学科发展;历史;特征;时代性;中国性;21世纪中国风景园林学正处在关键性的十字路口。

    “21世纪初”和“中国”是理清成为一级学科后,风景园林学发展走向的2个关键词。

    时代决定了学科兴衰,也赋予学科使命,因此“21世纪初”成为关键词;地域性是风景园林的生命动力,因此“中国”成为另一关键词。

    本文拟从纵(历史脉络)、横(中国当下)两个断面剖析中国风景园林学的时代和地域背景,在此基础上探讨学科发展的可能路径。

    01学科概念及其发展演变研究学科发展,先要搞清学科概念。

    对于中国人来讲,“学科”是个外来词,是清末采用分科教育方式时从西方引进的。

    瑞士学者Rudolf Stichweh指出与“学科”对应的英文词汇 “Academic Discipline”或者“Scientific Discipline”,19世纪才在欧洲出现。

    之前,西方并没有“Discipline”这个词汇,只有“Disciplina”或者“Doctrina”,是指整体性知识,大体相当于中文的“学问”或者“学术”。

    他认为学科的发展经历了3个阶段:19世纪以前,学科以“知识分类单元”的形式存在,其关键词包括“百科全书” “静态” “存储”和“卓越学者”等;19世纪,学科演变成为“(知识)生产和交流平台”,关键词包括“专门化” “动态化” “学术共同体” “专家” “职业” “学术杂志”和“课程体系”等;20世纪后,出现了“现代学科群”的概念,其特征是“开放动态”和“跨学科”等[1]。

    笔者认为以下8项一般意义上学科发展趋势值得风景园林研究者和教育者关注:从“共科”到“分科”再到学科“融贯”[2],从“知识点”到“知识系统”,从“自发驱动”到“制度驱动”,从“卓越学者”到“学术共同体”,从“封闭”到“开放”,从“静态”到“动态”,从“内核清晰、边界清晰”到“内核清晰、边界模糊”以及从“学科”到“学科群”。

    02风景园林学发展脉络学科具有“学术领域、课程、纪律、严格训练、规范、准则、约束以及熏陶等多重含义”[3]。

    根据上述有关学科的定义,我们可以将风景园林实践分为2个大的阶段:即造园阶段(Gardening Age)和风景园林学阶段(Landscape Architecture Age),它们分别对应人类文明的2个主要阶段——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

    造园贯穿整个农业文明时期。

    “适应自然”是这一文明时期人地关系的主要特征。

    果木蔬圃[4](Forest Gardens)产生于初级农业文明阶段,是最早的园林雏形,也可能是人类利用土地适应自然环境的最早方式之一。

    此时,园林的“生产性”特征十分明显。

    发达农业文明阶段先后产生了囿、苑、宅院、林园、庄园等园林形态,功能包括狩猎、休闲和观赏等,这个时候,“生活性”已经超越“生产性”成为园林的主要特征。

    由于农业文明时期,“人类生产使用的能源,主要是人力、畜力、风力和水力等可再生能源”[5],因此对自然的破坏和干扰能力大体来说是有限的。

    从造园术到风景园林学的巨大转变,开始于19世纪的英国和美国,或许我们可以将这个世纪称为风景园林的“伟大变革世纪”,也可以说是风景园林学的创立世纪。

    这是一个激情荡漾,群星璀璨,充满活力、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世纪,是从农业文明造园术革命性地转变为工业文明风景园林学的关键时期。

    风景园林的这种巨大转变与1450年[6]以后人类文明的近现代化一脉相承,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科学革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启蒙运动、工业革命、美国南北战争、城镇化等这一切巨变酝酿了风景园林思想和实践的飞跃。

    1828年,《On the Landscape Architecture of the Great Painters of Italy》一书的出版使苏格兰人吉尔伯特·莱恩·梅森(Gilbert Laing Meason,1769—1832)成为创造英文词汇“Landscape Architecture”的第1人。

    1830年,英国社会改革家罗伯特·欧文(Robert Owen)开始推动为底层百姓提供公共室外环境的运动[7]。

    1840年,另一位苏格兰人约翰·克劳迪乌斯·劳登(John Claudius Loudon,1782—1843)出版了《The Landscape Gardening and Landscape Architecture of the Late Humphry Repton》一书,从而使“Landscape Architecture”扩展到艺术理论以外的景观规划和城市规划实践之中。

    劳登在大尺度规划、植物园设计、风景园林教育以及《园林大百科全书》和《园林师杂志》(Gardener's Magazine)编撰方面的贡献使他成为现代风景园林学的先驱之一。

    由约瑟夫·帕克斯顿(Joseph Paxton, 1803—1863)设计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利物浦伯肯海德公园于1847年向公众开放,虽然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它并不是世界上第一个城市公园,但确实是由公共资金建设的第一个公园[8]。

    城市公园的出现是从造园阶段转变为风景园林学阶段的标志性事件。

    美国借鉴并进一步发展了从英国开始的风景园林近现代化的运动。

    安德鲁·杰克逊·唐宁(Andrew Jackson Downing, 1815—1852)倡导美国乡村景观的保护,推进美国城市公园的建设,并积极引导迅速增长的美国中产阶级审美品位[9]。

    老奥姆斯特德以其丰富的人生经历、充满睿智和前瞻性的思想,在城市公园、风景道、公园体系、国家公园等各种尺度上实践他的风景园林理想。

    1863年5月12日,他与卡尔弗特·沃克斯 (Calvert Vaux,1824—1895)一起在一封有关纽约中央公园建设的官方信件中落款 “Landscape Architects”,被学者们认为是“风景园林职业(Profession of Landscape Architecture)”的诞生日[10]。

    进入20世纪后的第一个学年,1900—1901学年度哈佛大学设立“Landscape Architecture Program”则标志着作为严格意义上风景园林学“学科”和“教育”的开端[11]。

    03风景园林学的特征笔者认为,从传统造园术到现代风景园林学的革命性转变主要体现在以下4个方面:服务对象民众化、价值趣向生态化、空间布局网络化、研究方法科学化。

    它们构成了现代风景园林学的4个特征。

    不论在东方或者西方,传统造园的服务对象主要是社会上层。

    他们或者是皇帝国王,或者是乡绅贵族,或者是宗教团体,或者是文人商客,是那些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盘踞高位的少数人群。

    而19世纪开始的现代风景园林学,最醒目也是最伟大的变革之一,就是将风景园林的服务对象扩展到中产阶级和劳工阶层。

    这一革命性的转变值得风景园林学骄傲,从此这个学科迈上造福整个人类、自然系统、社会、城市和乡村的道路。

    传统造园的主要价值趣向为“生活性”,多数情况下,是精英阶层为了自己的精致生活所营造的精致园林。

    风格、构图、比例、序列、色彩、质感、韵律、轴线等形式美的要素成为审美的主要对象。

    现代风景园林学,尤其是20世纪60年代麦克哈格之后的风景园林学,其价值趣向已经超越局限的生活性,提倡生态性。

    这是一种建立在环境哲学、环境伦理学和环境美学基础上的学科价值观。

    它更注重生态多样性和完整性,注重为人类提供健康、安全和可持续的风景园林服务。

    需要指出的是,这种超越是一种扩展式超越,即生态性价值趣向包容而非排斥生活性价值趣向。

    以地球为尺度,传统造园阶段园林呈点状、岛屿状分布,因此从宏观尺度上看是分散的、破碎的、不连续的。

    这一阶段风景园林的载体较为单一,皇家园林、私家园林、寺庙园林都以围合性边界将自己从周围环境中独立出来,从而也被环境所孤立。

    现代风景园林学的研究和实践对象丰富多样,它呈一种点、线、面结合的网络状分布态势,这种分布强调连续性和整体性。

    点状载体包括中、小尺度的庭院、居住区绿地和城市公园;线状载体包括绿带(Green Belts)、河流廊道、交通廊道等绿色基础设施①;面状载体则包括占地球绿地面积约15%的国家公园和保护区用地。

    “从咫尺园林到大地景观,不仅是空间尺度上变化,量变引起质的变化,在规划着眼点、规划内容、规划方法上都引起了重大的变化”[12]。

     ① 其实,2000多年前的都江堰和1000多年前的西湖都可称得上是“古代的绿色基础设施”,前者为广阔的成都平原服务,后者为杭州这个城市服务。

    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我们也许可以说传统造园实践主要采用“艺术”方法,而现代风景园林实践则需综合采用“科学”和“艺术”这两种方法,风景园林学研究则主要采用“科学”方法。

    对于现代社会来说,科学是一个无法回避也无需回避的课题。

    “现代一词的含义与科学的智识声望挂上钩;科学知识成为现代世界里上最重要的智识力量”[13]。

    风景园林学只有通过“科学洗礼”才能真正实现历史所赋予的学科使命。

    自然科学如生态学、水文学和地学,人文科学如社会学、经济学,不仅是风景园林学科发展的营养源,也是风景园林理论研究“科学化”的榜样。

    0421世纪初中国需要怎样的风景园林学?

    21世纪初,中国环境、社会、经济和文化状况面临怎样的挑战呢?

    我们也许可以做出如下简要描述:环境压力日趋严峻,或已到达危机的边缘;地域文化活力缺失和文化趋同现象日益明显;城市化水平持续快速发展,已经超过50%的水平;社会各群体不安全感快速提升,公众参与意识不断加强;经济减速带来的就业压力等后续影响有待深入观察;“精神沙漠化”令人担忧。

    这一切对风景园林学的发展意味着什么?

    《北京宪章》曾预测21世纪为“大转折”的世纪[14],在 “大转折”之初风景园林学如何才能抓住先机?

    如何通过积极地、有创造性地应对挑战走出学科的光明未来?

    笔者认为21世纪初中国需要兼具“时代性”和“中国性”的风景园林学[15],需要能够全面做出环境、文化、城市、社会、经济和精神贡献的风景园林学。

    这样的风景园林学具有以下特征:它以资源和环境保护为优先目标,以地域文脉为意向,直面城市问题,连接生态经济和绿色产业,强调公众参与和公众环境教育,为人类营造兼具“生产性”“生活型”“生态型”和“精神性”风景园林地境。

    以保护为优先目标的风景园林学,可以对中国人居环境和自然环境做出重大贡献。

    在保护和建设的天平上,作为人居环境学科群的3个“主导”[16]学科之一,风景园林学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风景园林学的根本使命“协调人和自然的关系”[17],决定了它有别于建筑学和城乡规划学的性质和任务。

    风景园林实践“从保护强度上可分为自然文化遗产地的保护管理和(生态与文化)保护前提下的景观规划设计2个层次。

    极端情况下甚至可以说,风景园林学的一切实践都是某种程度上的保护性实践。

    [18]”从历史上看,风景园林是不同地域文明的璀璨结晶,是文明这顶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苏州园林”“龙安寺”“阿尔罕布拉”“兰特庄园”“凡尔赛”“斯托园”无不体现了“彼时彼地”思想、文化和艺术的最高成就。

    因此,没有“地域文脉”传承的风景园林学,是无根之木,不能开花结果;是无源之水,不能源远流长。

    中国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快速城镇化过程。

    截至2012年,中国的城镇化率已达到52.6%[19],预计还将向发达国家70%~80%的水平迈进。

    快速城镇化所造成的环境和社会影响已经开始显现[20],“新型城镇化”也正在成为理论和实践探索的热点[21]。

    在“集约、智能、绿色、低碳的新型城镇化道路”[22]中风景园林学可以做出怎样的贡献?

    “景观都市主义描述了(风景园林)②学科正在发生的重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景观取代建筑街区成为城市化的基本单元”[23]。

    上述论述是值得深思的。

    ② 括号内容为作者所加。

    风景园林学在为社会不同阶层人群营造安全、健康和舒适的室外环境过程中,“公众参与”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景观设计为不同需求的人群服务,而景观规划更是一个公共资源合理分配的过程,其中必然涉及不同的利益相关者。

    如果“公众参与”能够在景观规划设计过程中尽早介入、深度介入,则能凝结利益相关者的共识,利用空间和时间等手段解决其分歧。

    而且,风景园林的“公众参与”过程也可成为一个公众环境教育过程,从而为风景园林学的环境贡献再添砖瓦。

    “城市雾霾”“河流污染”“垃圾围城”“地质灾害”,环境问题日益成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关键性制约因素。

    在这个背景下,绿色产业和生态经济很有可能成为中国产业经济转型方向。

    从历史上看,“风景园林”的源头就是“生产性”“果木蔬圃”,而“生态”更是风景园林学的基本价值观。

    如果风景园林学能够在“生产”“生活”和“生态”这3个层面深化与绿色产业和循环经济的联系,研究基于风景园林载体的绿色技术和生态管理机制,那么笔者大胆预测,风景园林学有可能成为21世纪领导性学科之一,成为一个“雪中送炭”而非“锦上添花”的学科。

    当今这个时代,“物质主义”“技术至上主义”和“消费主义”的盛行,不仅大量消耗了自然资源,而且侵蚀了人们的精神空间和用于精神交流的时间。

    再观历史,我们可以看到,风景园林在数千年的时间里产生了许多具有“突出普遍价值”①的精神交流场所,“埃及巴哈利神庙”“印度菩提迦叶和鹿野苑”“中国泰山”以及“古希腊学园”,它们中很多已经成为世界文化遗产或者世界遗产文化景观②。

    21世纪初中国的风景园林学能否在“精神沙漠化”的趋势中,营造片片“绿洲”?

    这个问题同样值得风景园林学术共同体深思。

    ①“突出普遍价值(Outstanding Universal Value)”是世界遗产保护中的核心概念,指文化和/或自然价值是如此罕见,超越了国家界限,对全人类的现在和未来均具有普遍的重要意义,因此,该项遗产的永久性保护对整个国际社会都具有至高的重要性。

    引自UNESCO, (Operational Guideline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World Heritage Convention), 2008: 49.② 世界文化遗产和世界遗产文化景观,分别对应英文“World Cultural Heritage” 和“World Heritage Cultural Landscapes”,是世界遗产中的2种类型。

    注:本文根据作者在东南大学举办的“2012中国风景园林教育年会”上的发言,以及其后在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以《21世纪初中国需要怎样的风景园林学?

    》为题的讲座补充整理完成。

    原文刊载于《中国园林》2013年第6期第6-9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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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校核:付彦荣 施海音 任敏审核:贾建中识别关注 中国风景园林学会


来源:chsla88082568 中国风景园林学会

原文链接: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A4MjQ0MDcyNA==&mid=2651284671&idx=1&sn=0d49b75a77aab1c6ad487dac4e2648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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